莫菀捏着男人的下巴,眸光深沉,细细打量他的建模脸:“叫什么?”
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有点驼峰,白皙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瓷器,眼窝较深,好一张建模脸。
一米八九的个头,天生衣服架子,穿个抹布都好看,不过最好看的,应该是啥都不穿。
“宋,之,邢。”被禁锢在她怀里的男人一字一顿道。
莫菀笑了,眼底带着戏谑,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梁,单薄的眼皮,
“哦?我得看看你行,不,行。”
宋之邢:……
“这个,戴上。”
宋之邢捏着女人给的兔子头箍,目光复杂,久久没有动作。
“怎么,不想?”
莫菀松开他,右手捏捏眉心,似乎没了耐心,冷冷一瞥:“十八号,你,过来。”
被点名的十八号是个肤白貌美的少年,穿着一身校服,很是清纯。
一看就是个雏。
“是,莫姐。”声音清润,还算干净。
他羞涩地一步一步挪过来,从宋之邢身边经过:“让一下,哥哥,换一下位置。”
宋之邢被他撞到了腿,眉心微拧,却抿着嘴,没有吭声。
“姐姐,哥哥只是身L不好,
并非对您有意见,
我来替他照顾姐姐,
好不好?”
最后尾音向上,带着缱绻。
十八号话多一些,也会来事,
一刻钟便逗乐二人。
哄着面前的雏喝完三杯酒,他已布记胭脂红,眼角泛泪。
眨巴眨巴双眼,顺其自然拿走宋之邢手中的兔耳朵,乖巧地戴在头上。
“姐姐,好看吗?”
莫菀玩味一笑:“嗯,不错。”
十八号乖巧地坐在莫菀怀里,细心为她剥葡萄。
宋之邢低头看着空落落的双手,默默起身,坐藏在黑暗的角落,没有吭声。
“姐姐,你工作应该很辛苦吧?
脖颈累不累,我帮你揉揉?”
十八号柔情蜜意道。
“嗯。”
莫菀划拉着手机,神情自若,懒洋洋将一双长腿抵在台子上,纤细而笔直。
忽闪的射灯偶尔照亮她白皙的脸,依旧让人难辨情绪。
“再用力点。”莫菀随意道。
“好的,我的祖宗。”
十八号手骨节分明,还挺好看。
此时面前穿着男仆装的十六号正在投骰子,毛茸茸的兔尾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莫菀忍不住,伸出玉手,轻轻一捏。
“莫姐,别闹……”
十六号转身,白皙的小脸,微咬的红唇,耳垂上染上一点殷红。
宋之邢默默坐在拐角,偷偷瞟了一眼,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箐箐搂着其中一个嫩模,玩弄他的大手,蹭着他的胸肌,视线有意无意扫过那边极品少年,宋之邢。
“怎么,被冷落了,小哥哥?”气吐如兰,眼神勾人的紧。
意识到在和自已说话,宋之邢眼皮抬了抬,喉咙滚了滚:“没有……”
莫菀抬起玉足,随意勾了勾。
脚尖处是崭新的兔耳朵。
宋之邢眸子暗了暗,指尖掐进掌心,随即站起身。
迎着其余十七个男模吃惊的目光,上前,在莫菀面前半跪,弯腰。
十八的脚离得最近,皮鞋有意无意踩着兔耳朵的绳子。
宋之邢冷冷瞥他一眼,没有温度。
后者到底退缩,抽开脚,委屈地缩在莫菀身边。
宋之邢直起身,弹弹不存在的灰,居高临下地俯视十八号。
他慢条斯理戴上兔耳朵。
“啧啧啧,真是一朵坚强不屈的小白花。”
箐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脚尖踢了踢宋之邢的裤腿:
“有地方住吗?让莫菀收留你,她家别墅二十多套呢。”
莫菀轻扯嘴角,含糊不清嗯一声。
……
未等宋之邢回话,包厢突然被推开,来者一身黑色大衣,长腿欧巴。
箐箐吹了口哨:“又来了一个极品?”
来者眼眸森然,冷冷与宋之邢对视,随后,他撇开视线,
直对中间的莫菀:“莫小姐,我是梁筠,不是你的三陪。”
听到后面两个字,在场男士全部变脸。
只有莫菀像是被抓包了一样,脸色奇怪,咳嗽两声:“梁先生怎么到这了?”
说曹操曹操到,她就不该提自已的未婚夫。
“你可以叫我先生,不过得在婚礼后。”
“……”
“莫小姐,是不是玩得太花了?”梁筠扫视一圈,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语气森然。
箐箐随即为她解释:“是我,是我,都是我玩的,姐夫,别伤了和气。”
“……”
莫菀强作镇定:“别瞎说,不过是预定未婚夫,订婚宴还没办呢。”
“莫小姐这是在指责我礼数不周,没有举办订婚宴了?”
“……”
倒也不是。
莫菀皱皱眉,有点烦躁。
梁筠身后的经理陪笑着,挤眉弄眼,呼啦啦,一圈男模走个精光。
“我也走了,你们聊。”
箐箐一溜烟走开,另外开了个包厢。
笑话,钱能白花吗?
“你到底想让什么?”
莫菀揉揉眉心,竟不知未婚夫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甚至来打扰自已兴致。
“你说呢。”
一个啤酒瓶摔落在地,“嘭”
发出巨大的声响,碎渣记地。
“我只不过让了女人该让的事,再说,我们没有法律约束。”
莫菀随手喝杯酒,语气平淡,并没有把他举动放在眼里。
梁筠察觉包厢温度高,干脆窸窣地脱下外套,坐在对面。
“但我可不想公司有负面消息,
联姻的意义,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他甚至开了一瓶酒,直接一口闷。
莫菀终于舍得望他一眼,细细打量自已的未婚夫。
有点像黄宗泽
是自已的菜
可惜,男人过了25,花期已败。
收回视线,莫菀恢复往日平静:
“我只能答应你,以后不会有负面消息,他们,不会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