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
陈文海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没有逗留多久,转身融入了和他格格不入的市井之中。
“家乡吗?”
陈文海从抽屉翻出己经老的发黄的照片,那是从前战争还没开始时,他和爸妈一起拍下的全家福。
“不知道照片上这院子现在什么样了呢。”
文海感慨道。
他的思绪回到那个紧张的年份,家乡乌水市晴空万里,甚至于没有什么云彩,太阳在这个热辣的夏天格外外向,似乎要把最后的光明倾尽脚下的土地。
只记得那天的家乡笼罩在战争的乌云之下,纷争即将来临的恐怖气息,以光速蔓延至每一处偏僻的角落。
大家哭泣着,哀叹着,似乎对接下来撤离的生活,对未来的恐惧和居无定所的飘渺感到深深的排斥。
这当然也包括陈文海一家,那时他还只有15岁。
原本他只是一位旁观者,一位吃瓜群众。
于是在无忧无虑的时光偶然看到电视上播放着他们国家与某一国矛盾激化时还会觉得双方仍有谈判周旋的余地;在看到两国在海域上的摩擦还会觉得局部的纷争依旧可以控制;在看到两国陈兵领海线时仍会觉得双方只是政治博弈的游戏体现。
首到这天,学校宣布停课,政府宣布撤离居民,家长开始收拾行李跟随车队向外走,军人紧张地涌向防线时,他才终于无法置身事外,再也不能袖手旁观。
战争的阴影,至此笼罩在故土的天空之上,降临在陈文海的灵魂之里。
“你爸,去响应征召了。
他要加入保卫我们的队伍……”母亲哭泣着,转过身抱紧沉默良久的陈文海。
父亲走了几步,还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那天之后,他和母亲再也没有父亲的消息。
后来他们母子好像渐渐习惯了没有父亲付出的日子,好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