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妹妹,你的语气很不友善哦,裕琛昨晚忙着陪我看电影,你是在责怪裕琛,还是在责怪我啊?”
她端的是一脸的无辜清纯,手上爱马仕的包也异常夺目,顾明珠故意捂嘴:“实在不好意思啊妹妹,裕琛也真是的,买礼物也不买双份,妹妹别生气,出院姐姐给你买。”
所以,她差点疼死了,而他们在看电影,买包。
为了让心上人早点上位,不惜给她灌药。
顾时衿突然发现自己可笑至极。
傅裕琛转头去看助理,助理满脸凄惨,内心哀嚎。
他真的巨巨巨冤枉。
本来礼物都是送给二小姐的,两人吵完架后,傅总让扔了。
他刚打开后备箱就被大小姐看见了,大小姐兴高采烈地问他,是不是裕琛为她准备的礼物,他脑子还在飞快地运转着,大小姐就娇羞地把礼物拿走了。
窗外不知不觉下起了雨,砸在玻璃上,发出声响。
“包真好看。”
“所以,傅裕琛,我们离婚吧。”
久久,空气里流淌着寂静。
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顾明珠慌了神,她只是想让顾时衿过得不快乐,想让她知道她才是裕琛最爱的人。
“不行。”顾明珠脱口而出。
要是她和傅裕琛离婚了,谁还为她生孩子,没有孩子她还怎么嫁到傅家。
不行不行。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心急了。
去看傅裕琛,男人阴沉张脸,紧盯着顾时衿:“找到下家就迫不及待离婚?顾时衿你真是好样的。”
傅流年适时地问她:“需要离婚律师吗,我认识很不错的离婚的律师,推给你吧。”
接话快得让生气的顾时衿都宕机了一下。
“有你说话的份吗?”
傅裕琛的拳头就招呼在傅流年的脸上。
他从小练过,傅流年哪里是他的对手,挣扎两下就不动了,嘴角带血:“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又不喜欢人家又不放人家自由,有心爱的人又不娶她。”
“谁允许你叫哥的,你算什么东西。”
顾时衿踉跄了一下,下床去拦他:“傅裕琛,他又没说错。”
傅裕琛凉薄的眼神扫过她与傅流年,嗤笑:“你为了他和我叫板?”
双方对峙。
最后老爷子出马,把人都带走了。
顾时衿也被带去,还让她和傅裕琛一车。
片刻后,她交缠着双手再度温和开口:“自从顾明珠回来后,坏事不断,大家都不开心,外婆下个月就手术了,契约也快到期了。”
“既然彼此都膈应,那么就分开吧,你那么喜欢顾明珠,也不会在意她生不生孩子……”
对谁都好,皆大欢喜。
她也不奢求什么了。
傅裕琛冷笑,答非所问:“是凌淮给你的底气吗?他给你交了医药费你就迫不及待要委身于他,不惜破坏契约,言而无信。”
他说话实在难听。
她明明就是在和他商量,气不打一处来:“姐夫,你讲讲道理好吗?是你先破坏契约,为了替顾明珠出气没给外婆交医药费,反过来还倒打一耙。”
“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拿捏我的把柄,不守信用,不尊重人,凭什么不允许我提前结束契约。”
“而且,凌淮也是好心……”
“挡板升起来。”
傅裕琛全程只听见姐夫和凌淮二字,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人扣到腿上封住了唇。
大脑一片空白,道“别碰我,你走开,松手。”
“你……”
霸道的气息瞬间攻略领地。
强势的介入。
“让他碰你了吗?”
男女力气悬殊巨大,衣服轻松解开。
顾时衿扑腾着腿,真想给他一巴掌。
她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跪在他身上,身上一凉。
傅裕琛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酮体:“让我检查,检查。”
好看的人儿楚楚可怜,欲哭无泪闷闷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的手僵住:“那你不讨厌谁,凌淮?傅流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般的有魅力。
还没开始放人,多少人像狼一样盯着。
不爽,打心底觉得不爽极了。
她没由来的笑了:“反正最讨厌你——姐夫,我不讨厌谁又和姐夫你有什么关系呢?”
冷静下来后,傅裕琛为她穿好衣服,指尖停留在她锁骨尖留恋:“好。”
傅裕琛不会为谁低头,高高在上才是他的姿态。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孤傲,过了好久,语气淡淡:“外婆后续的工作我会派人跟着,不会再出现昨天的情况,当然我给你一笔钱当做赔偿。”
“哦。”
他一向大方,顾时衿也知道他会这样做。
她靠在椅背上,侧头去看他,那种道不明的酸涩感泛上来。
以前总觉得她可以接受他幸福,她是打心底的祝福。
他那样的人,本该万事顺遂。
可是他在她面前和别人相爱,顾时衿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成全他们吧。
不然,哪天她死家里,一个以为自己是装的,一个以为要勾引她男人。
傅裕琛,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下车后,顾明珠推着轮椅挤到两人中间,不停地问:“裕琛,老爷子找我什么事,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妹妹你有没有说什么?”
无人答话。
老爷子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你,跪着。”
指的是傅流年。
“你,站着。”
说的是傅裕琛。
顾时衿瞥了老爷子两眼,手不停使唤地颤动,腿也发软。
“阿衿坐下。”老爷子见吓到她,缓和语气。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老爷子,眼神又往傅流年那里瞟,她一向知道傅流年得不到重视,不受待见,小心翼翼地开口:“爷爷,是我在家里晕倒了,然后流年他刚好找傅裕琛,他发现我不对劲及时赶到送我去医院,医院都有监控和记录,我们什么也没做,您,您别惩罚他。”
顾时衿解释得又快又急,生怕下一秒老爷子把火气撒到傅流年身上。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因为她受罚。
傅裕琛黯然,轻嘲一笑。
明明每次见到老爷子都害怕地攥着他袖角,现在却为了别人和老爷子对抗。
好,好,好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