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副表情？”季洁皱起秀眉。
“大总裁，我们不敢乱说。”慕蓓蓓说。
“哪不对就说，说得好我让你们上班。我是天龙的总裁，天龙我说的算！”季洁说。
“你是外地人吧？”慕蓓蓓问。
“我是福省来的。”季洁说。
“这就是你要收购的公司？看法人代表就知道了，这公司根本不靠谱。这公司的老板是我同学他爸，楚州出了名的大骗子。专做皮包公司，估个好价，卖一笔大钱祸害投资商。”慕蓓蓓说。
“季总裁，你别看他业绩，全都是假的。做生意讲究三勤，眼勤、耳勤、腿勤，得多打听，多跑现场公司，才能确定是否收购。你看他公司都估值五亿了，在楚州一定很有名吧，可你听说过这家公司吗？”赵纯问。
“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季洁问。
“季总裁，请恕我说句难听的，你是凤凰女吧？”慕蓓蓓问。
“什么是凤凰女？”季洁问。
“凤凰女就是………”慕蓓蓓清了清嗓子要说。
陈思梵站在镜子后面敲了敲。
慕蓓蓓性格单纯，口无遮拦，被父母宠溺惯了，不懂得职场规矩。
她是关系户，可也不能得罪了季洁。
所谓凤凰女，是家境贫苦的女生，凭着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最终走入职场得到成功。陈思梵已经派人打探过季洁，季洁家里很穷，从小被父母抛弃，是奶奶编竹筐养大的。
她这种女孩儿很不容易，心里难免脆弱敏感。慕蓓蓓是个富二代，很容易刺伤季洁的自尊心。
就算他是天龙老板，慕蓓蓓把季洁伤害了，他以后很难帮助慕蓓蓓。
一个是小姨子，一个是忠心的手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没法取舍。
慕蓓蓓被陈思梵提醒才惊出一声冷汗，看一眼妆容精致的季洁，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你们怎么不说了？”季洁好奇的问。
“凤凰女就是很优越的意思。”赵纯说。
“哦……”季洁懵懂的点点头。
季洁很优秀，办事干练，对陈思梵也很忠心。和慕蓓蓓、赵纯相比，却少了一些见识。两个女孩儿家里都是做买卖的，从小在父母膝下耳濡目染，家里的人脉资源，学到的东西不是季洁能比的。
这也是很多富二代的长处。
“你们再看看这份，这是一份市里半资收购天龙的合同。有人赞成天龙被收购，有人不赞成天龙被收购。”季洁说。
两个女孩儿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合同。
“天龙现在被收购了吗？”赵纯抬起眼睛问。
“被收购了。”季洁说。
“谁不让收购的？”赵纯问。
“一个。
“哈哈，那小人物是傻逼吧？”赵纯顿时嘲笑起来。
“你说什么？”季洁美目吃惊。
“就算没读过书的，都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个道理。天龙虽然被官面注资，表面上看起来赚的钱少了，却等于买了一份丰厚的保险。无论到什么时候，哪怕遇到金融危机，都能得到银行贷款周转。”
“能被官面青睐的企业少之又少，每年全省名额才几个，那个傻逼竟然拒绝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