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电筒环视洞内一圈,不禁啧啧称奇,只见这洞底竟然别有洞天,殿宇轩昂,长廊彩丽,四下里金铺彩绚,楼阁矮桥,各抱地势,虽然在这洞底不知多少年月,因为沉在这湖底,没有灰尘,也没有阳光,现在看来依然就像新的一样。
这时周围下来的几人也被这一幕场景所震撼,任谁也不呈想到这洞底竟有如此一处天台仙洞,扫视洞壁,只见刀劈斧砍的峭壁前环绕着一排大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各种和岸边石屋外雕刻的那些鬼脸獠牙的怪兽。
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个石砌的高台,正是这神庙的高处,一条石道蜿蜒而下,隐入神庙之中。我和贝恩特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安耐不住的马柏已经跃跃欲试了,啧啧道:“这次可能真整住了,二娃,这次整住了。。”
我骂道:“你激动个锤子,不搞清状况,你以为这些东西你就拿得出去?”
马柏想想也是,估摸想起了惨死的红头阿三和利亚姆,吓得把脚步又退了回来。
其实大家以为我没有想法吗,我下来后已经激动万分了,从这些建筑风格和雕刻的石像,基本已经确定这里肯定是苯教一处等级相当高的神庙了,从我们开始知道因为天珠来到阿里,并知道象雄王朝以来,我每日都会想着在川西和西藏各地苯教的那些传说和我们看到的伏藏,这里不管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苯教势弱后所建造的,而恰恰相反,这里肯定是苯教势力如日中天之时才能有这么样的人力物力建造这么气势宏伟的神庙。
我一遍遍的回想,在旭日寺的密室之中,衮曲旦增堪布翻着我们从雪山大峡谷的小岛中带出来的苯教伏藏牛皮书,说起的那段上古的传说,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火团,在空中分散成无数的小火团砸向人间,苯教的密咒师将这一行为记录为“鲁”界,也就是天界对黑头凡人的惩罚,密咒师们在一个被石头砸出来的深坑之中,发现一块碧绿的石头,而后用装满天珠的盒子镇住这快碧绿的石头,沉入雪山之下的圣湖。
这样的一座大神庙,按着当时的藏地生活水平,耗时不知要多少年月才能完成,加上湖底的神庙,这样大的工程相信这雪山之中不应该再有另一座了,但是那些在神庙上方,还有那些粗大的铁链,那又是做什么用的?
当发现要接近谜底的时候,却越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我楞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人见我沉默不语,也不便打扰,就这么又过了半晌,我还在沉默之际,远处的黑暗之中突然隐隐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
“巴桑!”我一惊,拿着手电朝着远处发出声音的地方照去,那边离这里还远,电筒的光线有限,只能隐隐看到露出一个屋檐出来。m.
这时咔咔的声音再次想起。想着巴桑可能是真正揭开这个谜团的关键人物,我不再犹豫,挥手招呼众人朝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
这座神庙完全是依照地形而建,洞中的地底有高有低,当年的修建者在这些高低不平的地方,依山而建的这些建筑,既节省了工时,也减少了这在开山凿石中可能造成石洞坍塌的可能。
但是这也有个缺点,就是所有的路都是曲曲折折,宽窄不一,房舍有大有小,显得不是很统一。等我们下到神庙内的路上时,才真的感觉到这路走着极为困难,有的地方狭窄到仅容一人挤着过去。
我们在这样的路上,速度本来就不快,而且这弯弯曲曲的道路,极容易迷失方向,一路上走了几次都是钻进了死胡同,又重新找路。
这几进几出,在这胡同之中钻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总算从那些不规则的房舍之中穿出。
面前赫然出现一座看着像大殿的地方,前方放着一块白石,看来这习俗还真不只是白狼人才有。我将手电照向大殿上方,正是我们在高台之上所照到的屋檐,不过现在声音已经没了,我们也无法辨别声音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便叫众人朝着四周找找看有什么异样,我走进大殿,这庙中供奉的是一尊足足三人来高的一尊叫不上名来的神像,面相饱满,眼睛细长,鼻梁坚挺,嘴部棱角分明,与外面雕像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物形象大异。
旁边一块石壁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想来这里倒不是新建的,当年这里肯定是有很多祭祀活动的。
我走到石壁前,只见这石壁上竟然刻着不少字,不过这些弯弯曲曲的文字,似乎和现在我们看到的藏文有区别,我听衮曲旦增堪布说过,现在的藏文是吐蕃时期,松赞干布命令一个叫吞弥.桑布扎的青年才俊前往印度学习,并回来创造的。但是其实这是种谬论,在正式的藏文文字创立之前,已经存在一种近似藏文的文字,即象雄文字,而我们现在在石壁之上看到的便是古象雄文。
不过我们也不认识这些奇形怪状的文字了。于是只能一扫而过。
走过大殿前的神像,我见大殿后似乎别有洞天,便拿着电筒向着大殿深处而去。大殿深处只见已经是一片高耸的洞壁山崖了,奇怪的是,山崖上面还有无数的小孔,有大有小,密密麻麻的开凿在石壁之上。
我好奇的来到石壁之下,突然石壁竟然出现一片光亮,继而连贯成了一整片蓝色,照得石壁通体发着蓝色的光芒,看上去蔚为壮观!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而奇怪的是,那片蓝色的光亮竟然会移动,不一时这片光亮朝着山崖上方而去了。我正惊奇之时,突然只听一阵风声,紧接着手臂剧痛,手电筒脱手飞了出去!
还好我还算是身经百战了,无法辨别的情况下,就地一滚躲到了墙角一根木柱之后,人刚好躲到柱子后面,突然只听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得木柱颤了两颤,力道竟然大得出奇,这下要是打在我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
在这地方,除了巴桑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东西来对付我了,这老龟儿子没想到还会玩暗器,我破口大骂:“巴桑,你个狗日的,你他妈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你龟儿子不得好死!”
我边说边将枪摸了出来,现在他在暗处,我根本无法辨别他从哪里打来的。我就等着巴桑发出声音来,不过这家伙也镇静,说不准已经走开了。
这时,听见响动的几个人也急急忙忙的喊着我的名字冲了进来,我正准备喊大家不要进来,马柏已经跨过了殿门,突然听得马柏一声惨叫,捂着脸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阵呼呼声,走在前面的几人相继被击中。
这巴桑暗器功夫竟然十分了得,弹无虚发。一时间几人全部被打得倒在地上直叫唤。
贝恩特躲在最后面,大声朝着外面喊道:“巴桑,是你吗,巴桑!”
我没好气的道:“不是他又是哪个?这里还有外人不成?”
那边巴桑估计是忌惮着我们有枪,一直躲在暗处不肯现身,马柏是个典型的湘西猛男,疼痛刚过,一发狠又站了起来,哗啦一拉枪栓,刚要骂几句挣点面子,不料又是一身闷响,马柏又是一声惨叫,丢了枪捂着脸又躺了下去,我估摸着这小子门牙已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