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巾我们都认得,这明显就是那印度锡克人的头巾,这锡克人主要分布在印度的北方,在旁遮普邦最多,他们身材高大,留胡须,包头是他们的传统。
据传,当年穆斯林统治印度的时候,规定只有穆斯林能够包头巾,印度人不许包。勇敢自尊的锡克人为了表示抗议,号召所有的锡克男人全部必须包头巾。这种习俗沿袭下来,成为锡克人的民族习惯。
锡克男人从出生以后,头发、胡子都不能剪,头发不能露出来被外人看到。如果要他们摘下头巾,就会被视为对他们的侮辱和挑衅。那这锡克人的头巾为什么会丢弃到了路旁呢?
难道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了不成?
我们都有些忐忑,这刚从龙口脱险,大家都还是惊魂未定,草木皆兵。没成想到这刚过了不久,又碰见这么一个事情。
我们停下来,将武器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子弹全部上膛,整个洞内现在都安静得很,大家都心事重重。
沿着路继续前行,突然一阵强烈的光亮出现在我们的右侧下方,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就已经从洞中转出来了,见到光亮,我们本来极为紧张压抑的情绪得到些许缓解。
原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处山腹之处,而开口的地方,是在我们脚下,我们看了看路,只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正好通往那里,看来并不是山体坍塌后形成的。
我们加快了下山的脚步,越走进那处洞口,越觉得冷风强烈而刺骨,我打了个寒颤,看着大风卷着雪花正呼呼的往洞里面灌进来。
走到洞口,外面白茫茫一片,风吹得人都已经站立不稳了。
走出山洞,只见几条巨大的铁索正横亘在两处峭壁之间,北风呼啸,人站立尚且困难,却不知道当年那些密咒师是如何通过。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古德曼德森骂了一声,我们也没懂他在骂什么,但是他手指之处,却让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们的脚下的悬崖之处,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大片的木板,这应该是当年铺在铁索之上的。
我俯身走到铁索之处,只见铁索处的还有几处新的刀痕,这时贝恩特等人也发现了。
大家都想到,肯定是利亚姆和那个印度人干的好事,这他妈过河拆桥的事情,大家不免都是站在原地对着对岸破口大骂!
等大家骂得有些累了,都颓然的坐在洞口,不知如何是好。
这高山之上的极寒天气,手抓住这铁索,估计手就冻住了,而且铁索之间间距又很大,风又这么大,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们这刚在洞口呆了这一点时间,眼睛上都已经全是冰碴了,这他妈稍不留神,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我们在洞口想了各种办法,都无功而返,毕竟我们手里装备实在有限,这铁索桥修建不知道当时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得以建成。
我们在进入康区时,曾今在二郎山西麓一个叫泸定的地方,看到一座横跨大渡河的铁索桥,据传说,修这座泸定桥的时候,13根巨大的铁链无法牵到对岸,用了许多方法都失败了。有一位自称噶达的藏族大力士,两腋各夹1根铁链乘船渡过西岸安装,当他运完13根铁链后,便因过于劳累不幸死去了。
这处铁索桥,虽然没有泸定桥那么壮观,但是在这悬崖峭壁之上,横过一处铁索桥,显然也绝非易事。
这时,风雪要稍微减弱了些,我们能够看到对面的样子了,那边同样是一处如同刀削斧砍的绝壁,中间凿出了一个约四五人宽的洞窟,洞窟边上还刻有不少图案花纹。
碗口粗细的铁索,岩壁上还凿有许多用于固定铁索的小洞。
我突然发现一个情况,原来当初在修建之处铁索桥之时,不知何故,那边洞口的高度要比我们这边矮了不少,所以这铁索桥看着还有点倾斜。
我心中不免一喜,武陵山区大山之中层峦叠嶂、危岩耸立、悬崖陡峭,谷中水流湍急、汹涌澎湃。自古以来,酉水上的交通就十分不便,正所谓“岩羊无路走,猴子也发愁“。酉水之中有多处木船无法摆渡的地方,既无法架桥,又不能涉渡,我们就经常要用到一种叫做溜索的过河工具。
如果是平溜,就有点费事耗力了,平溜的绳索基本平直,没有倾斜度,来往都可以溜渡,开始用脚一蹬的惯力滑行,滑至江心时会停止,就要手足并用攀至对岸。
还好这倾斜度虽说不是十分完美,但是至少算得上是陡溜了。
现在这季节,铁索桥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们拿出绳子多缠了几圈作为溜索工具。
我对于溜索还是比较熟悉,第一个走上前去,看了看山崖下面,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是别无它法了,硬着头皮也得过。
我俯下身子,摇了摇粗大的铁索,铁索沉重,坚固。
没有了铁索突然垮塌的顾虑,自然放心了不少,我抓紧绳子,用力一蹬山壁,在身后众人一声惊呼声中,人一下滑到了半空之中。
我只觉得耳边响起阵阵风声,脸在寒风中刺骨,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生怕撞到对面的石壁,还好,过去后,钢索便平缓了不少,下降的速度稍微减慢。
这处峡谷不宽,不一时就到了对面。
我双脚蹬住石壁,一翻身便上了对面。
对面的众人见我稳稳的落到了石门处,自然是高兴万分,接下来,每个人都顺着这溜索滑了过来。
我们在庆幸自己到了对面的同时,也不免对利亚姆和那个印度人的行径大为不满。
大家在洞口短暂停留,喝了些酒御寒后,决定继续前进。
这处石门只是一处通道,走过这处通道,一段在石壁上盘旋而下的楼梯出现在我们面前。
楼梯曲折而下,也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深。
我们拿出电筒走上了石阶,曲折的石梯上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此处应该以前是不少人走过的地方,却不知这石梯又通向何处。
在石阶的尽头,我们离开那处洞口已经下来五六丈的高度了。
然后又是一条向下的大路,按着整个山的高度来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应该在山腰以下的位置。
这一路,却没有发现利亚姆等人的踪迹,不知他们又是走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冷空气从前方袭来,我们脚底处,一处巨大的石洞口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们最先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进了这边山洞要冷了许多,原来这里有这么大一处空间,冷空气就从这里灌了进来。
走到洞底,只见这洞壁上,画满了各种神像,洞底的正中画着一只足足三层楼那么高的大鹏金翅鸟,这处洞中的壁画都画得极为精细,而且色彩绚丽,栩栩如生。围着洞壁的一大堆雕像也是惟妙惟肖,神态各异。
巴桑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抚摸着这石壁,道:“没想到这么古老的苯教的壁画还能保存至今,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
贝恩特等人也是难以掩饰兴奋,又拿出笔来进行绘画。
我们对这些并没什么兴趣,看着这几个人一脸兴奋的表情,却丝毫提不起兴趣来,只想着早点看是不是能发现那些九眼天珠。
我们在旁边喝了些酒,吃点些干粮,等了他们大半个时辰,几个人才满意的起身。
照着他们这速度,估计利亚姆真找到那个水晶头骨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外面的风还大,走出洞口,却发现这里是一处山谷。而我们站的地方竟然是这山谷的半山腰的位置。
而那山谷之中的一幕让我们顿时瞠目结舌,那些白雪覆盖下,有四四方方的城墙和似曾相识的街道布局,这里难道是一座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