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姐,吃饭吧。”又是那个叫风泣的男人。
“那个女人走了吗?”
风泣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沉默地将饭菜摆到她的面前。
兰时见问他没用,又挣扎着躺回了床上:“拿走,我不吃。”
“兰小姐,萧先生吩咐过,你不吃饭的话……”
“说了我不吃。”兰时情绪有些激动。
她并不是不想吃饭,只是她的肚子实在是太疼了,小腹像是有什么在往下坠一样,简直要命,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
见兰时一动不动,饭菜已经凉了,风泣只好拿出去重新加热一下,只是刚一出去就遇到了萧谢。
“先生。”
“怎么没动?”
“兰小姐执意不吃,看上去身体不太舒服。”
萧谢眉头轻皱:“重新再做一份过来。”
“是。”
萧谢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兰时,她额头已经布满汗珠。
“娇气。”萧谢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真的肚子很疼。”
兰时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出了一身的冷汗,萧谢看着她这个样子,也确实不像是装的。
“过来。”他坐到她的旁边把她脚上的链子解开,最终还是大发慈悲地决定带她去看一下医生。
兰时实在是一动就痛,她慢慢坐起身,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
“要想去看医生就快点。”
不知道是不是萧谢要故意折磨她,明明船上的医生可以出诊,偏偏要她在这么难受的时候自己去。
“我真的很疼。”
兰时走下床,还没走出两步,就又疼得直不起腰来,萧谢看着她这个样子,磨磨蹭蹭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迫使她站直看着他:“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
“我没……没有……”
说着兰时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身体瞬间向后倒去,萧谢下意识伸手捞住她:“喂!”
“啧。”他好像是终于后知后觉,兰时确实是出了问题,忍不住地啧了一声。
低头看她的瞬间,余光瞥到地上的一抹鲜红,鲜血顺着她的腿一直流到地上。
“麻烦。”萧谢抱怨一句,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来,重新把她放到床上。
“找医生过来。”
医生看了一眼,就立刻让人把她带去了医疗室,黄体破裂,严重的话需要手术。
不过好在兰时这种情况并不是太严重,静养些日子就好。
“萧先生,兰小姐她……”医生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兰小姐黄体破裂,最近她肚子有没有受到重击,或者是有没有不小心摔过跤?这些都有可能导致黄体破裂,还有就是……就是……在那件事上过于激烈,也是诱因。”
萧谢意识到医生话里的意思,除了昨天晚上,萧谢自从把兰时绑上船,并没有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看着床上躺着的皱着眉,睡得并不踏实的兰时。
“你先出去吧。”
萧谢轻轻抚摸着兰时的头发,对付这种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极致地压抑,将她的自尊彻底碾碎,让她甘愿成为自己脚下的笼困之囚。
他要折断她的翅膀,让她感受比死还要痛苦百倍的折磨,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他内心深处的仇恨,他要让她从此成为一个永远也飞不出去的笼中雀。
兰时再醒来时,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意识到已经离开了那个囚禁她的房间,这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大概是在医疗室里。
她从病床上下来,身体虽然经过治疗已经好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站不稳,她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
转过弯萧谢忽然出声:“想跑?”
“啊!”兰时被吓到惊呼一声。
她双眼怒视着他:“在萧先生的船上,我能跑到哪里去?”
萧谢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兰警官,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个想要将她囚禁折磨,一个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萧谢,你说过会放了那个女人的。”
萧谢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对待一个宠物那样,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手上忽然用力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兰时吃痛,萧谢却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当然,我会放了她。”
兰时再次被带回了那个房间,脚踝上的链子也变成了电子脚镣。
“把药吃了。”
萧谢忽然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她几个药片。
“这是什么药?”兰时问道。
萧谢笑了一下:“你怕我毒死你吗?”
“我不吃。”她当然不敢随便吃萧谢给她的药,万一是什么违禁品,人沾上那种东西的话,那她就真的彻底完了。
萧谢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把手里的药片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将手覆到兰时脑后,一把揽过她,弯腰把嘴里的药渡给她,兰时被迫吞下去,药片划过喉咙,嘴中满是苦涩。
兰时一把推开他,苦得她直皱眉,萧谢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把水递到她的面前。
兰时急忙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
因为她生病的原因,这两天萧谢并没有再动她,某天晚上兰时抓住机会,再次问了萧谢有关那个女人的情况。
“萧谢,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离开?你不会在哄我吧?”
萧谢刚刚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看着兰时面无表情地质问他,他没有太惊讶。
萧谢走到兰时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手指。
“我是说过我会放了她,但是前提是你得让我感到满意。”
“萧谢!”兰时有些气急败坏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这个狗东西,她就不该相信他会遵守承诺。
萧谢低头轻笑一声:“兰警官,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我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