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现诚意,林轩当着胡成和连乔羽的面,给京城协和医院的一个主任打了电话,一通客套寒暄过后,那头也是很快就答应给安排加了个床位,专家号都提前给约了。
甚至连乔羽要是愿意,隔天就能入住。
但考虑到连浩才进警局,还没出来,老婆子目前病情反复,着急忙慌的去反而不安全,在询问过现在的主治医师后,还是把住院时间给定在了下周一。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一家子又老又病的,出行不便,齐鸣干脆把自己的私人飞机也给腾了出来,到时候他们只要过了安检直接登机起飞。
这诚意给的实在是足,连乔羽又是好一顿谢。
老一辈常说,话赶话,事赶事儿。要是这些事情没赶在一起,想让连乔羽点头应下,并没这么简单,肯定是还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但现在,齐鸣和林轩连削带打,帮着连家解决了两件大事,又给足了人家体面,那对连家就是实打实的大恩。
连老爷子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是暗下决心,老骨头无以为报,只能是把齐鸣他们委托的东西做漂亮,来当报答了。
当然他也不单单是为了感谢齐鸣他们,最大心愿还是想借此重振祖上威名。现在世人都只知道乾隆时候有个督陶官叫唐英,又有几人还记得年希尧的大名。
同时,连浩的事儿,也给他提了个醒。总要找个地方让那小子把学的本事用到正路上,否则躲得过初一,肯定躲不过十五,这么散养下去,早晚有一天得真进去。
正因为这些原因,他才选择一口应下了合作。
连乔羽这会儿念头通达,最近烦心的事儿也有了眉目,所以整个人看着就轻快不少,不像刚见面时,透着股颓丧之气。
由于连乔羽还要回医院看护,所以几人也就没多聊,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
回景德镇市里的时候,车上还是那几个人,但气氛可就活泼不少。
来的时候沉默寡言,跟个闷葫芦一样的胡成,这时候像是解放了天性一样,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些年他在景德镇古玩市场上的见闻。
胡成是个包袱军,走单帮的,常年下乡,走街串巷的收东西,所以讲的都是谁谁谁捡了漏,哪个人又看走眼,走了宝。乡下腌咸菜的罐子是珐琅彩,哪个地方挖出了永宣青花。
齐鸣还没下乡收过货,听着挺有趣。但林轩从小就是在潘家园长大,这些故事大同小异,早听厌了,所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问了个他最关心的。
“胡大哥,问你个事儿。你老舅姓连,为什么家里摆着年羹尧和年希尧的牌位啊。”
“嗨,你说这事儿啊?到过我老舅家的,就没人不问这个的。”
胡成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笑意,这问题问的人确实不少,所以他回答起来,一点也不磕巴。
“别看我老舅姓连,但却真是年羹尧的后人。要是按辈分算,他应该是年羹尧的第11世孙了。”
“年羹尧还有后人?”林轩诧异问道。他印象里,年羹尧是被雍正赐死的,这还能留后。
“有的。”
齐鸣撸着小紫的猫猫头,接过话茬。
“史书记载,年羹尧有3个儿子,大儿子年熙,20出头病死的。二儿子年富,跟着年羹尧一同赐死。三儿子年斌,那时候年纪小,按照当时雍正皇帝的命令,应该是发配充军,后头就没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