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一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床上,就是这色调有点过分妖娆了。
她脑中的警铃突然狂振,难不成自己遇到了拍花子,把自己拐到了青楼里?
那可万万不行啊!
她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目光所致皆在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的新中国,来回穿越古代只是为了发家致富,被人抓来当鸡可还了得!
正想着怎么逃跑呢,突然一个丰乳肥臀长得个分外妖娆的中年女人摇着扇子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明显的一脸惊喜,“哟,醒了。”
古一一赶紧缩到床脚,双手交叉护胸做防御的姿态,“我告诉你啊,我既不卖艺也不卖身,你要是敢拿鞭子抽我,不给我饭吃,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她把舌头伸的长长的,做事就要用牙齿咬断,目光凶狠的瞪着老鸨。
老鸨先是震惊,然后笑了起来,用扇子轻轻拍了拍古一一的肩膀,带起来一阵浓烈的香料味道,还挺刺鼻的,“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不过是把你请来为我楼里的姑娘治病的。”
古一一瞬间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忘记舌头还在外面了,牙齿狠狠的咬在上面,登时的就要哭泣了,“嗐,你不找(早)嗦(说),吓鼠(死)俺了。”
老鸨看她疼得可怜的模样,赶忙倒了杯茶递过来,“实在是我这楼的性质比较特殊,如果直接去请你,你可能不会来,无奈出此下策,还望神医不要见怪。”
古一一牛饮了一大口,这才把一直萦绕在口鼻的那股臭味儿消化掉,在古代做蒙汉药的水平就是不太行,实在是太臭了,隔老远都能闻到。
“这有什么嫌弃不嫌弃,你都说了,我是神医,神医还会挑病人吗?只要你这个给到位了,别说是青楼里的姑娘,就算是楚馆里的兔爷,我都给你治好了”古一一一边说着一边摩梭着手指,一看就知道在要钱了。
“哎呦,我就知道神医是心怀苍生的,我这就带您去看病人。”说完赶忙起身摇着扇子往外走去,古一一紧随其后。
穿过丝幔长廊,小心翼翼的越过醉酒搂着姑娘亲的男人们,一直走到尽头的那间。
老鸨轻轻说了句:“曼曼,妈妈给你请大夫来了。”
良久里面才传出来一道虚弱的女声,“进来吧。”
得了准许,老鸨轻轻推开门引着古一一走了进去,才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儿,熏得古一一直接捂住了鼻子。
曼曼见到这一幕,羞愧的低下头,赶忙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抱歉神医,我得了脏病…”
古一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冒犯,赶忙找补,“什么脏病,你干净的很,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之所以得这病,完全是因为那些长了根屌的人比较脏,要不是因为他们,你怎么会生病呢!你不需要自卑,该自卑的是,那些把脏病带给你的人。”
曼曼抬起头,眼球微微震动,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她认为自己这种人,从生下来就是低人一等的,根本不配在其他人面前抬头。
“稍等,我去趟茅厕,回来给你检查。”
说完也不等她们同不同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随便找了一扇门,心中默念着回去,血手印和白光一同出现,她穿回了小破药店里。
小破药店一直关着门,根本不怕来客人照顾不周,去到妇科专区,拿了一套检查工具,就将妇科病的基础药全部拿了一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了回去。
再次回到曼曼的房间,戴好口罩、手套,“把裙子褪下来,双腿张开,我要检查一下。”
虽然害羞,曼曼还是乖乖的听话照做了,果然和古一一料想的一样,就是重度的阴道炎,自己拿的那几种药非常对症,直接将那几盒药给了她,还不忘贴心的在上面标注用法用量。
幸亏最近一直努力学习大虞朝的文字,写的虽然丑了一些,到底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老鸨眉头皱的死紧,狐疑的盯着古,一身上凭空出现的药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药箱我绑你来的时候没有吧?”
“你记错了。”古一一说的格外肯定,“我可是神医呀,怎么可能药箱离身呢?”
由于她过于自信,倒显得老鸨有些不自信了。
“按照我开的那些药,等到吃完了,差人给我送个信,两个疗程你就能康复。”古一一对现代药还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安慰完曼曼,转头看向老鸨,“给我钱,我不要银子,给我金子或者珠宝,古玩字画之类的也可以。”
老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的,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从房里拿了一袋金花生出来,然后将古一一拉到一旁,小声问道:“早就听说神医悬壶济世、妙手仁心…”
“打住,有事就说,别铺垫。”夸奖的话又不能当钱花,有什么用?
老鸨有些尴尬的扇了扇扇子,“就是想问问神医,有没有让姑娘们不会怀孕且对她们身体无害的药啊,总用红花不好。”
“其实不一定非得为难姑娘们,我这有和羊眼圈一样功效的东西,不仅姑娘们不会怀孕,也不会再得病,就是价钱有点高,你要不要?”
老鸨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要要要。”
“我现在手边没有,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两人又谈了谈价格,完全在老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她笑嘻嘻地摇着扇子,亲自把古一一送到了花楼外,热情的说道:“古神医,以后我这楼可就全靠你了,我等着你明天的来。”
古一一朝她挥了挥,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反而一直躲在暗处的癞蛤蟆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不知道脑子里在盘算些什么坏主意,这爷们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