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婉表情微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遇见她。”沈衍沉声开口,脸色控制不住的变得阴沉。
沈王氏见状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在提到季竹君的时候,是这般阴沉的脸色。
“没遇到也正常,毕竟上香的人那么多,有一同去上香的人都会走散。”沈洪昌老眸微眯,顺着说了一句。
沈婉有心留意,爹娘二人说话的时候,赵霆宴的脸上毫无波澜,让人摸不透。
她心下一动,“赵霆宴,刚好到时间给你针灸了。既然你来了,就在家里针灸也无妨,去我的院子吧。”
赵霆宴看向沈婉,看得出来她不想他留在这里,眉眼间一片平和,微微点头,就要让人推他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季竹君的声音。
“爹,娘,夫君只是一时气极,我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夫君的事!”季竹君知道沈衍一定已经把事情都跟沈洪昌和沈王氏说了,于是直接跪在门外面,声音凄惨,还带着哭腔,仿佛有一肚子冤屈。
其实,她完全可以进去房间里面再跪,但是跪在外面,会让沈洪昌和沈王氏对她心生怜悯。
她不指望让沈衍认为她是清白的,只要沈洪昌和沈王氏对她于心不忍,阻止沈衍休她,就足够了。
她不能被休弃出府!
季竹君的声音不小,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婉眸光一沉,余光刚好看见赵霆宴仍旧稳如泰山一般的坐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季竹君的话而出现任何波澜,就连一丝一毫的意外都没有。
就好像是赵霆宴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专门跑来看热闹一样。
以前在康王府发生那么多事,也没见赵霆宴看过热闹,还真是奇怪。
沈王氏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季竹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红杏出墙了?
不会吧,季竹君平日里对儿子好,也孝敬她这个婆婆......
但是,当她看到沈衍和沈婉在听到季竹君的话语时,那种想要隐藏的怒意,神色一怔。
难道......
她心头狠狠一跳,没敢继续往下想。
“衍儿......”她下意识想去问沈衍,但是看见一旁的赵霆宴,又连忙顿住。
沈洪昌则板着一张脸,一丝往日的笑容都没有,神色冷沉,极具一家之主的威压。
“爹,娘,儿子不孝,娶来这样一个儿媳!闹出了这样肮脏的事情,有辱门风,我现在就去解决此事。”沈衍强压着满心的火气把话说完,然后一转身推开门就走了出去,一开口就是火冒三丈,“季竹君,你闭嘴!你还有什么脸面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