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姜氏气的一拍桌子,冷了脸。沈婉威胁她,聂雨晴也敢反抗她?
聂雨晴气势一弱,但仍旧坚持,“我心里只有霆宴表哥,并不想做世子的妾室。”
姜氏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既然办了纳妾礼,你就已经是君泽的妾室。这件事王府虽未外传,但府中下人皆知,外面也会有人知道。如果我让你再做霆宴的妾室,王府的脸面何在?王爷也要沦为他人笑柄!”
聂雨晴愣住。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些,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同意给赵君泽做妾。
“可是......”她还要再说。
“没有可是。”姜氏打断了她,尽量让语气温和,“我已经把此事跟你母亲说过了,她也赞同此事,说君泽是比霆宴更好的选择,说你是因祸得福。”
聂雨晴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母亲当初不同意她给霆宴表哥做妾,的确说过嫁赵君泽更好。她劝了好久,母亲才终于勉强答应。现在,不仅姨母不帮她,就连母亲也不帮她了吗?
为什么?
她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宁愿做妾都不介意,为什么谁也不愿意帮她?
满心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她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姜氏被哭的额头一跳一跳的,连忙让陈嬷嬷把聂雨晴带走了。
......
清风苑。
这几天,沈婉一直待在清风苑,哪儿也没去,一心思考怎么让沈娥看清冯家人的真面目。
她发现,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哥沈衍一个性子比较直的人,面对证据都不相信季竹君红杏出墙,大姐沈娥城府颇深,一旦相信一个人就更难被改变了。
她想过求助,但找谁呢?
“夫人,大公子叫您过去。”翠竹进来禀报。
“好。”沈婉想了想,赵霆宴那么多心眼子,又知道冯平不对劲,应该能有办法吧。
于是,她起身就去了赵霆宴房间。
一进了房间,她见赵霆宴腿上盖着被子,上面放着按捏要领,以为他是有不懂的地方要问,“说吧,想问什么,我帮你解答。”
她刚好也有问题要问他。
赵霆宴把按捏要领放下,见沈婉的脸色比前几日憔悴了些,眸光微动,问道:“等我双腿的神经恢复之后,下一步还有什么康复之法?”
沈婉有点意外,赵霆宴这么急着学下一步?
“康复的办法自然有,等你双腿的神经完全恢复之后,我再告诉你。”
“多少银子?”赵霆宴的声音忽然沉了些。
“你以为我是为了多要银子?”沈婉一下听懂了赵霆宴的意思,也有些不高兴,“每一个阶段都有对应的办法,提前知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有害处!”
“说个价吧。”赵霆宴声音更沉,不容置喙。
沈婉也来气了,搬了把椅子坐在赵霆宴对面,一字一顿的说道:“康复的办法我不会要你一文钱,但是你必须证明你腿的神经恢复了,我才能告诉你!”
赵霆宴深深的看了沈婉一眼,眼神深邃的让人看不清。
下一刻,他伸手把被子掀开一些,露出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