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齐淼家吗?”
云药在一家还算宽的屋子面前,门很高,一眼望不全里面。
齐淼是村里的少有的家里有自己渔船的人家,云药也是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的。
见没人来,她踮起脚尖再次大声喊了一句,“齐淼在家中吗?”
这会儿日头正盛,云药擦了擦额角的汗。
心里嘀咕,早知道就不贪杯了,把正经事给耽误了,顶着日头来寻人,她也挺费劲的。
“你是......”齐淼走了出来,脸色带着几分不耐之色。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云药,见她与村里女子不一样的白嫩漂亮,个子不算特别高,但生得十分水灵,莫名吸引人不停看向她。
而且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
齐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云药浅浅一笑,“我相公是赵墨山,这次来的目的,也是因为打听到您家里有船,几乎每日都在出海,所以想来问问,出海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齐淼眉头一皱,紧紧抿唇,“你要上船做什么?出海的风险难道赵家老大没跟你说过?”
“我们住在海边,但并不是人人都会出海赚钱,就是因为每次出海后到底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我们都不知道。”
“你跟着我齐淼的船出去,却死在了海里,要是赵家老大找我家里算账,他那脾气,谁能挡得住?”
云药挑眉,她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给齐淼,“我们这是买卖,我给你五两银子,你每日带我出海去捕捞海鱼就行。”
“至于你说的安全问题,我自己负责,不会牵连你们。”
齐淼长得高壮,皮肤偏黑,他眼睛却十分清亮。
他不客气地接过银子,爽快答应,“好,看你这脾气也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小媳妇麻烦。”
“记得我们每日天没亮就要准备出发,你如果起来的,就到码头等我们。”
云药见他同意,灿然一笑,“多谢了,我明日一定准时来。”
解决完捕鱼的事情,云药心头便松了一大口气。
翌日一早,她便租了一辆牛车,早早地来到了码头。
齐淼和齐家人正忙活着出海的准备,搬了些渔网和装海鱼的器皿在摇橹船上。
齐淼父亲,齐老爹则拿着一个硕大的猪头供奉,俗称谢龙王。
他做完这些,又用早稻秆烟熏一遍才算作罢,这样的仪式主要祈求一个平安丰收罢了。
只是当齐淼爹看到云药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他回头瞪了一眼齐淼,“竟然让女人上海船,真是晦气!”
齐淼还没说话,云药便笑了,她直接回怼,“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的?”
“人家官府的巡海船,除了海员还有做杂事的婆子,都没说女人的不是,齐老爷子在这里说东说西,难道是觉得官府也是错了,专门做晦气事?”
她说这话时,旁边就是巡海的海船,上面的海员听到这话,都纷纷看了过来。
他们不少人都认识曾经帮他们脱离海贼扣押的云药,还一块吃了她三天烤鱼的手艺。
个个都没往。
十几个海员看向云药,便纷纷喊了一声嫂子。
其中一人扫眼齐老爹,故意扯着嗓子问道:“嫂子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云药回头一笑,“你们忙你们的,我这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