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打量起云药和赵老头来。
“你们是赵金锭的什么人?”
云药指着自己,“我是赵金锭的大嫂。”
然后指着赵老头,“这是我们的爹,因为家里出了急事,所以想知道赵金锭这会儿人在哪里。”
学子知道他们和赵金锭是一家人,面上一副难言的模样,叹息地摇摇头。
随后将手里的书放下,转身指了指县城最为繁华的位置,“我方才看到他和一位同窗去了青楼,你们去那里找他便是。”
此人说罢,不等云药道谢,便快速转身走了。
赵老头听说赵金锭去了青楼,气得脸色铁青,“这个不孝子,逆子!孽障!”
“他跟我说马上要参加科考了,想要多念些书,便直接拿了家里一百两银子,我也没说他什么,没成想他是拿着银子去青楼厮混,看我怎么教训他!”
云药:“......”
她才不久还以为赵老太是歹竹出好笋,没想到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爹,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吧,你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便不好了。”
云药这话现在说得是最真的一次,现在家里缺银子,气坏了看病都拿不出多少银子来。
她可不想赵墨山没救回来,赵老头就病倒了。
赵老头紧紧地抿着唇,暂时没有说要教训赵金锭的事情了。
然而两人一来到青楼,赵老头没让云药上去。
“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老大媳妇儿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找那个孽障。”
赵老头气得吹胡子,径直便走进了青楼。
云药本来想一起去的,可是现在礼法虽然没有太森严,但是她一个妇人,确实不好去青楼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便找了个地方等着赵老头。
赵老头运气好,刚走进青楼,就看到了在大堂坐着左拥右抱的赵金锭。
旁边一人长相猥琐,眼睛浑浊,眼下青黑,活脱脱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两人美滋滋地喝着酒,还有美人伺候,好不快活。
看得一身短打的赵老头猛地上前,一把将赵金锭身边的青楼女子推开。
“赵金锭,你就是这样花你老子一百两银子的?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嘴里骂骂咧咧,恨不得将赵金锭一脚踹死回他娘肚子里去。
但是赵金锭看着他的时候,震惊得愣住。
尤其是他看到赵老头一身上不了台面的粗麻衣裳,随即嫌弃地皱了皱眉。
不过他很快便神色自如地对他的同窗笑道:“这老头是我老家多年的老仆了,就喜欢倚老卖老教训主子。”
同窗却看出不对劲,他没有拆穿赵金锭,打着哈哈:“看来你今日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他说完便一溜烟走了,反正逛青楼的钱都算在了赵金锭头上,他是不会出的。
“仆人?你是主子?”
赵老头这会儿挣气得脸又青又红,自己的好儿子,竟然说他是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