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庄看着女儿走在前头一言不发,心里忐忑又愧疚:“都怪爹不好,没有发现你那姨母跟了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走在前面的云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即接上云大庄的话。
如果谢青荷说的是假话,那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据理力争,反驳回去。
可是那些事情是真实地发生过的,很多人都知道,云药没有底气去辩解。
既然没法怼回去,就任由谢青荷说好了,然而说着她各种不是的谢青荷又会是什么好人。
总有一天有眼睛的人会看见,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恶人。
想通了的云药转过身来,看着云大庄,脸上仍带着笑意,“爹说这些做什么,谢青荷说的也是事实,那些事情过去的我,的确做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会被人知道。”
她占了这个身子,就要为原身的过错买单,没毛病。
她乐观地摊着手,“现在他们知晓,和日后他们知晓,又有什么区别。”
云大庄没想到云药会是这个反应,心里的愧疚便更深了。
都不敢抬头去看云药,狠狠地捶了一下大腿,“谢青荷这个豺狼变的恶婆娘,要是我机敏一些,也不会将她引来银杏村,这么恶毒的女人,老天见了迟早会收了她!”
云药听云大庄说老天的时候,神情微微一顿,只不过稍纵即逝。
“好了爹,何必同她计较这些,气到了自己多不划算,我也没放在心上。”云大庄也是气狠了,还是云药安慰了他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一些。
等回了云婶家,云药还让云大庄吃了晌午饭,才送他去码头坐船回家。
弄得云大庄更觉得羞愧了。
云药也很无奈,但她现在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做,便赶紧去找了云婶。
云婶在河边刚洗完衣裳,听了一嘴关于云药的那些闲话,心下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想着赶紧回去看看云药,就看到她往这边来了。
云婶急忙跑了上去,拉着云药关心地问道:“云丫头,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那个忽然出现的恶婆娘把你怎么样了?”
“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她的,婶婶我相信你定然不会做出那些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有眼睛看。”云婶想起村里那些恶言恶语,心想云药当然伤心,便急忙安慰。
见云婶如此关心她,云药心头一暖,她笑着转了个圈,“婶婶,我好着呢,没事儿。”
云婶见她面上的笑容不似作伪,便也稍稍放心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