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婶看着云药这个样子,暗暗在心里骂了赵老太好几回。
没好气道:“要换做我可不一定会冒着危险跳河里救人,往日里你那么婆婆那样磋磨你,你救了人,她还要倒打一耙,想要来打你,好多人都看着呢,她真是恶毒。”
云药摇摇头,笑了笑,“小花只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再说了孩子能有什么错,她是无辜的。”
“我那后婆婆自然是讨厌的,但不能因为她而放着一条人命不管。”云药捧着手里的碗,眉眼淡淡的。
她要是今天因为赵老太的缘故,小花落水看到了不救,那她和赵老太这种恶毒之人有什么两样。
云婶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云药的手。
“我没事,婶婶不用担心。”云药轻笑着握住了云婶的手。
云婶正要说点什么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事,便赶紧同云药说了。
她凑到云药耳边,神色莫测,“我刚刚还听了一嘴,说是有人瞧见了小花落水之前,跟赵家婶子说了什么,然后气鼓鼓地就往河边去了。”
云药听得直皱眉,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和赵老太有关,但也多了个心眼。
.
赵祁玉在韵和学堂听了一下午曾夫子的教导,感受了一下学堂的氛围。
曾夫子让他回去再收拾收拾,等明日再来正式同大家一块儿听学。
谁知,他刚回村里,就听说了小花差点被淹死的事情,便慌忙赶回了家。
“娘,你和小花没事吧。”赵祁玉一听小花是云药就上来的,他脚下的步子飞快,一进门便关心地问了起来。
云药正在摘菜,看到赵祁玉回来,忙笑着摇摇头,“别跑那么急,小花没事,我也没事。”
然后让赵祁玉坐下来歇歇脚。
“还好还好,我方才听村里的婶婶说小花掉进河里,差点就没了。”赵祁玉白着一张小脸,要说不紧张,那自然是假的。
但是小花现在人好好地,他就放心了。
云药看到赵祁玉紧张小花的样子,便想起这两个小家伙关系一向不错。
忽然联想到云婶说赵老太和小花不知道说过什么,然后接着就掉到了河里的事情。
她没忍住把这事同赵祁玉说了,好奇地问了出来,“平日里小花和你后奶奶关系如何?”
听到云药这样说,赵祁玉没好脸色地哼了两声,“肯定是她又和小花说那些坏话了。”
“娘你是不知道,后奶奶她一直对小花都很不好,大家一起上桌吃饭,她却不让小花吃饱,说她吃了就是浪费粮食,经常让小花去很危险的林子捡柴,捡蜗牛,拿来喂鸭子。”
“最可怕的是,说要把小花给卖了,好让二婶婶生弟弟,反正就非常坏。”
赵祁玉说着小脸气鼓鼓的,双手抱臂,他拧着眉看着云药,“我日后要去学堂念书了,娘你一定要多多照顾小花,不然后奶奶肯定会趁人不注意,把小花给卖了,我不想她被卖给坏人。”
在他的认知里,卖孩子的人,都是恶人,只要被卖了都会吃苦。
所以说起这个尤其害怕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