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呼吸都停滞了,快步走了过去,“爹这是怎么了?昨儿还是好好的。”
说着云药便带上了哭腔,她不是个容易哭的人,可是一想到,昨天还处处为她操心的云大庄,就这么躺在床上,心忽然难受地抽搐了起来。
云大庄有些意外地看着云药,见她这副模样,赶紧出声安慰,“没事没事,村里的赤脚郎中已经来看过了,看看你都嫁人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你后娘一样,还经不住事,动不动就哭鼻子。”
云书看到云药,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姐姐,有坏人,坏人欺负爹爹!”
“宝宝不哭不哭,姐姐专门打坏人,不会让他们欺负爹爹的。”云药一边安慰着云书,一边问云大庄和谢兰香,“爹,后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伤的你?”
谢兰香满脸愧疚地看了看云大庄,又看向云药,“都怪我不好,是我娘家人,他们平日里不见来我们家串门,他们忽然上门,我还当以为是什么事,结果他们说我那混账弟弟要成亲了,但姑娘家里要一大笔彩礼他们说手里的钱不够,又人多势众,一来就不顾你爹的阻拦,把给云书医治耳朵的钱都抢走了。”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害得云书药钱没了,还让你爹受了伤。”
“他们居然如此没有人性,连宝宝治病的钱也抢!”云药紧紧地捏着拳头,冷冷道:“你那弟弟想娶媳妇儿,他自己想办法凑钱去,凭什么来我们家抢钱,自古以来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看向眼睛红肿的谢兰香,“后娘和我一起去把钱给要回来,钱不是他家的,想白要,做梦。”
谢兰香看着云药,发现那个霸道的恶毒继女似乎又回来了一样,但感觉又不一样,没有了那股子恶毒劲儿,多了许多浩然正气。
她被云药这么一激,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不为别的,就为了云书,我们也要把这钱给要回来,我娘家人这么猖狂,就是欺负我们一家太老实了。”
云药点点头,她说干就干,转身去茅坑,把挑粪的粪桶,装上满满一桶的大粪。
谢兰香看她这架势,都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干什么?”
“对付恶人,自然不能够手软,他们把爹伤成这样,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云家人不是好欺负的。”云药邪肆地笑了。
她眼睛眯了眯,嘴角带着冷笑,“不然我们要回来一次,不能每次被抢走又去上门要,一定要让他们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后娘在前面带路就是了!”云药手里提着一大桶粪,她却面不改色,稳稳地走在后面。
谢兰香时不时回头看她,紧张得不行,不过想到她那一家子娘家人,根本不顾她的死活,抢了云书的治耳朵的钱,她便恨不得亲手教训她们。
这个时候谢兰香也开始意识到一件事,让人害怕也是一种本事,云药以前那些恶事,她每回想到都很反感,但是现在云药把这种手段拿去教训坏人。
她心里翻到舒坦得不行,脚下的脚步,不由得更快了起来。
到了谢家门口,云药讥讽一笑,把粪桶高高提起来,“我这人一直做事留一线,后娘退远点不必害怕,我定然要他们后悔抢了我们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