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脱离了婶婶们热情的包围圈,云药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开口:“小玉,咱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骂我灾星,许芹也说我是倒霉蛋扫把星,我没记错吧?”
同样累得不行的赵祁玉连连点头,“没记错没记错。”
“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我不是灾星,是福星?”
云药脑袋也是晕晕的,她完全没搞懂,为什么风向忽然跟龙卷风一样,转变得猝不及防。
赵祁玉也是一脸雾水,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两人决定先回云婶家问问看。
云婶听了颇为解气地拍了拍手,“要不说,墨山心疼人呢。”
“今儿一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说你是灾星,墨山知道了,回来就同村里人说,他今日涨了工钱,你说巧不巧。”
云药震惊,“就这样?”
云婶好笑地点点头,“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是因为你的功劳,因为你有福气,要不然这么多年没涨过的工钱,怎么娶了你说涨就涨了?”
“再说我都听说了,你去了县城用海鱼卖了银子,买了两床大棉被回家,大家眼睛雪亮着呢,你跟墨山两个,现在日子算是越过越好了,他们哪里还敢说你是灾星。”
云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村里人辨别真相的法子,真是独具一格。
不过这事儿主要还是赵墨山的功劳,他一句话就帮她摆脱了流言,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一定要当面感谢他。
云药问云婶,“婶婶可知道相公这会儿在哪儿?”
“他回来就去了你们新房那边帮忙,你要去找他便快些去吧。”云婶打趣地看着她,一脸高深,表示已经看穿了她小心思。
云药微微红了脸,放下棉被就往新房去了。
然而她一来就看到了在灼灼烈日之下,赵墨山光着膀子正在扛木头,但这不是重要的,要紧的是他后背那纹理分明的肌肉,如雕刻一般,挂着些许汗珠,加上古铜色的皮肤,简直性感爆棚。
想到这么结实有力,阳刚十足的男人,是她的,云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新房这边可不仅仅是云药,还有一些妇人过来看热闹,看她小脸红扑扑的,还以为她是害羞。
纷纷调侃道:“看你自家男人,还害羞什么,晚上盖一张被子的,一看就是个有劲的,墨山媳妇儿平日里辛苦吧。”
云药哪晓得这些人,竟然如此荤素不忌,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看她实在羞赧,有人便好心为她解围,“你是个有福气的,只管享受便是,不必红脸,不过这男人就喜欢你这样白嫩红脸的,看看墨山现在总要回家一次,他多舍不得你。”
这回云药不是小脸通红了,是满脸通黄。
她赶紧摆脱妇人们的围剿,跑到赵墨山身边,“回来就干活,不累吗,怎么不歇歇?”
赵墨山见她来了,赶紧将木头放下,冷漠的眼中,顿时染了几分笑意来。
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累,早点把房子弄好,我们也早点过来,在云婶家,还是有些不方便。”
他口中的不方便,自然是行夫妻之间那事的不方便。
夜里的时候,赵墨山稍稍弄点动静,感觉云婶他们都能听见,这些天他也被憋惨了,总不能尽兴。
这些,云药都是清楚的,她漂亮的杏眼,欲语含羞地瞪了赵墨山一眼,“都是人呢,瞎说什么。”
赵墨山一脸无辜,一副云药想多了的样子,“我只是说不方便,又没说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