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惊恐地望着云药,“什么天谴?!”
“您难道不奇怪为何咱们家会突然着火吗?听说只有遭天谴的人,才会被这么惩罚。”云药故意用阴恻恻的语气。
赵老太不知道究竟是如云药所说是天谴,还是她放的火,但是只要一想起,赵家成了一片废墟,就觉得愤怒和后怕。
被云药拿捏得死死的赵老太,只能恶狠瞪着云药,“别得意,你个毒妇,迟早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赵老太说完,像是有狼在后面追她一样,狼狈地跑了。
得意的人究竟是谁,云药再次无语了。
恶心的赵老太走了,大家伙舒心地喝完绿豆粥,便继续做工了。
刚来的铁柱,恰好目睹了这一切,忙走到云药身边,安慰她:“嫂子你别害怕,赵家老婶子她嚣张不了多久,后面有她哭的。”
完全没有害怕的云药:“......”
“你怎么知道她会哭?”云药看铁柱一脸神秘莫测,也产生了兴趣。
铁柱一副百事通的模样,“嫂子,你是不知道她买的沙子和木材有多差,可以说是最劣质那种,他们运货进村里那天,我就看得一清二楚。”
云药听了也是庆幸,还好她当初坚持自己去买这些建材,不然真听了赵老太的,还不知道怎么吃亏呢。
“赵家老婶子那房子,就算修好了指不定能住多久呢,到时候肯定没嫂子家的房子好。”铁柱挤眉弄眼地说着。
“她好不好和我没关系。”云药好笑地摇摇头,她倒是无所谓赵老太会怎么样,只要别招惹她就好。
不过赵老太刚才的行为实在是膈应人,云药觉得刚才不一定吓唬住她了,等好好法子好好治治她才行。
到了傍晚天刚擦黑的时候,云药提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一个人晃晃悠悠,往赵老太老两口借住的赵三婶家故意慢慢路过。
赵老太这会儿正和赵三婶热火朝天地聊闲话,“哎哟,你是不知道老大有多惨啊,自从娶了那个媳妇儿,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老姐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回头找个由头,让墨山休了她,看她还敢不敢嚣张。”赵三婶也在一旁安慰着。
两人倒是沆瀣一气,在背后不停地说着她的坏话。
云药故意在赵三婶门口停下,咳嗽了两声,诡异地笑着回头眯着眼睛看向赵老太。
加上她手里还燃着个火折子,放在胸前,乌蒙蒙的傍晚里,赵老太只看得见她格外突出的五官。
吓得赵老太以为看到鬼了,双腿发软,尖叫了一声。
赵三婶耳朵背,没发现云药,她还问赵老太怎么了。
赵老太连连摆手,“我没事,没事,天黑了咱们赶紧回屋吧。”
她跌跌撞撞往屋里跑,浑身直哆嗦,回了屋里就想起了白日里云药说的天谴。
不禁恨恨道:“什么狗屁天谴,我看就是这个小贱人使的坏!”
嘴里虽这样说,但赵老太心里却害怕得不行,担心云药又要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