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立即出发去了。
云药郑重说了声多谢。
然而转身却去了村上其他地方,找眼熟的人家掏钱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说是赵祁玉受伤了,给他做些清淡的,家里最近造房子,又分了家,菜不够吃。
众人也没疑心,加上有钱赚,都爽快地卖给了她。
云药忙活了一会儿,等到家家户户都在吃午饭的时候,她避开所有人,回到赵家。
发现赵家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她径直去了赵老太屋里,却发现门被锁了。
云药立刻去了屋子有窗的一边,把窗打开,偷偷爬进了赵老太屋里。
她进去后,也没犹豫,抄起家伙撬开赵老太那些小心锁起来的柜子。
翻箱倒柜了一番,把吃的用的胡乱扔了一地。
若是油和酒,则全部撒在容易着火的床上、桌子上、屋里的木头柱子上。
云药随后爬出窗外,拿出火折子,冷冷地笑了,“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了。”
她把火折子用力一扔,扔到了赵老太的床上。
噗的一声,灼热的火舌,有着油和酒的助力,瞬间吞没了整间屋子。
云药点完火,就抓紧时间离开了。
她远远看着赵家的屋子青烟飞舞,因为赵祁玉受伤,赵老太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心里憋着的那团郁气才终于消散。
云药看着越烧越旺的赵家屋子,不禁喃喃道:“这才是坏人自有‘天惩’。”
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去新房那边。
看云婶已经做熟了饭,清汤寡水的白菜粉丝炖肉,看卖相很一般,吃起来也不咋地,大家都没怎么吃,剩了不少。
倒是工人们看她来,都纷纷在问赵祁玉有没有事,云药庆幸地笑,“多亏刚刚的大哥帮忙,小玉没事。”
又随意聊了两句,云药才又继续装了两碗饭菜,笑着对云婶说,“我给爹和后娘带一碗,小玉受了伤,我待会儿再给他单独做些清淡的。”
云婶却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犹豫再三道:“云丫头,不是我挑拨你们家的关系,小玉的事情,我刚刚也听说了,是赵老太伤的孩子,你咋还对他们这么好?”
云药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垂眸淡淡道:“毕竟是相公的爹和后娘,还是要孝顺他们的。”
见她如此“愚孝”,云婶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另一边。
赵家的房子烧了好一会儿,才被午休后的村民们发现,大家想也没想,都纷纷提起自家水桶,帮忙救火。
离赵家最近的赵二婶是最先看到的,她赶紧去找赵老头和赵老太。
恰好老两口,这会儿正带着赵祁玉回家,赵二婶瞧见他们,满脸着急,“哎呀,你们还慢悠悠地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家出大事了。”
赵老头脸色一变,赵老太更是神情一慌。
“家里怎么了?”
“你家烧起来了,还不赶紧回去看看,村长已经让人帮忙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