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回来后,就看赵老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嘴里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结果赵老头就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闹了半天每个动静,干脆把木架子上的盆子,猛地一推,哐当摔了出去。
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自家老头,“你看看你,凭什么都答应他们,现在好了,又要给他们买宅基地,又要分家里养的畜生,还要倒贴五两银子。”
说着说着,赵老太快要喘不上气来,还不忘哭着嚷嚷:“哎哟,当初嫁给你这个老鳏夫,就知道没个好的,现在你们老的少的,是一起成心要气死我啊!”
秋氏听见动静,赶忙去扶她,劝说道,“娘,这家分都分了,你何必再生气,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啊。”
谁知赵老太并不领情,冷笑连连,把秋氏一块儿骂了进去,“现在你会张口说话了,刚才在村长家,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也不帮忙说上几句,害得老婆子我一个人对付老大,让他分了家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秋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很是后悔多管闲事,早知道就让婆婆自己个儿气死得了。
倒是云药和赵墨山,完全没有搭理赵老太,等到了晚上,一家人沉默着吃了饭,谁也没开口说话。
当然赵老太是单独一个人在屋里吃的,估计也是没脸见人。
云药因为成功分家的事情,一身轻松早早的就睡了。
倒是赵墨山没怎么歇着,天一亮,吃了饭就出门,去村里找有建房子经验的匠人。
毕竟已经说好了分家,建房子这事儿刻不容缓。
云药醒来后,喊着早就起床,时不时偷偷看书的赵祁玉,一块儿洗漱完,直奔厨房而去。
这回赵老太可不再敢克扣他们二人的早饭。
但她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哟,谁家的媳妇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早饭啊,要不是我心好,哪里有你这一口吃的。”
但见云药根本不接她的茬,更加放肆起来,“真是后悔给老大聘了你这种懒婆娘,要不是你老大根本不会分家,我倒是要看看,以后你分了家是越过越好,还是离开了我老婆子,穷得揭不开锅。”
云药端着马铃薯和清可见底的米粥,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
原本吧,马上要分家了,秉承着和气生财的原则。
但无奈赵老太说话实在太难听了,她不得不重新捡起她的恶女人设。
云药一口红薯一口粥,吃完过后收拾了碗筷。
路过赵老太时,特意停下阴恻恻地看着她,“娘好像还不知道一件事,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别人说我了,因为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做点饭,下点毒什么,让说我的人,永远都开不了口。”
赵老太想起了云药的那些传言,纵使心里有气,但只能憋着,赶紧往屋里躲着去了,生怕云药突然发疯,把她给毒哑了。
被云药这么一吓唬,赵家终于安静了一上午,快到晌午的时候,一个样貌老实,跟赵墨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突然出现。
云药那会儿正准备出去海钓,攒她的捕鱼网来着。
正好和这个男人撞上,他瞧见了云药,忽然笑了一下,“这便是云药嫂子了吧?”
云药有些懵,她根本不认识这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