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已经亮了灯，林渊推门进去的时候，正见九皇子背着手站在窗前，身影有几分落寞和惆怅。
“九皇子。”
听到林渊的声音，九皇子这才回过头。
“可算回来了，父皇找你可是为了科举的事？”
林渊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九皇子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意思？
林渊便把去太子府上赴宴的事说了，不过依旧没有提太子的拉拢招揽。
毕竟皇帝面前也没提。
“原来是这样，大哥......太子是储君，门下的门生自然不少，他会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不过不答应是对的，毕竟对你来说，风险还是太大了。”
九皇子又怎么不知道，朝中的那些人走不通程清河那条路，便把目标盯上了林渊。
想也知道这段时间林渊会有多难熬。
“萧芷风说你找我有事，也是关于科举的？”
九皇子点了点头，“不错，江南学子那边出事了。”
林渊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除了京城中，便数江南学子最为出众。
京城中一般都是达官显贵和富家子弟，钱堆出来的学问比比皆是。
而江南学子富户人家的子弟占有少数，最多的还要数那些寒门学子。
他们虽然出身没那么高贵，却十分肯努力。
饱读诗书者不在少数，风头上不如京城的那些人，但才学却并不逊色。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林渊也坐了下来，看九皇子愁眉不展的脸色，也知道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是江南大儒的学生，其中七人上山，五人亡。”
林渊听后一愣，七个人，死了五个？
九皇子叹了口气，“自从陛下广开恩科允许寒门子弟科举入仕的消息传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
“我以为他们顶多会背地里使绊子，或者对我们动手。”
“可没想到，他们动手的对象是那些寒门学子。”
看来这次的事是人有意为之，且是那些世家大族出的手。
林渊听了也是脸色一沉，不禁皱起了眉头。
九皇子又接着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些出事的学子先前跟江南王家的少爷起了口角争执，结果第二天就遇难了，百姓中都在传是王家人故意为之。”
“现在这件事在那些学子里广为流传，寒门子弟跟贵族子弟之间的矛盾已经越积越深，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虽然对立是躲不过的局面，但是闹出人命就是另外一种事了。
尤其是江南学子里才学出众者甚多，两方彻底对立起来，会给科举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林渊开口问道，“江南大儒可是陈智恩？”
“正是！陈智恩的才学在大齐也是泰斗级别，他文采斐然，思维独特，当年父皇对他很是看重，有意招揽他入朝为官，但是陈智恩先生更致力于传播学术，便拒绝了。”
“他的门生天南海北到处皆是，有官宦子弟，也有富家子弟，但更多的是寒门学子，陈智恩老先生收学生从来只看天赋，不看家世。”
“这次上山的七人全部都是寒门学子，正是这样，才被越传越凶。”
林渊面色凝重，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不是能够三言两语解决的了。
出了那么多人命，再继续发酵下去，很可能会引得两方对立被激化，如果出现大规模的争斗，两边都大打出手，只会让矛盾越来越深。
“陛下那边知道吗？”
九皇子摇了摇头，“我刚从平阳回来，快到京城的时候才听到这件事，没来得及去找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