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不就是匈奴质子忽克勒吗?
自从月行知配了能够抑制忽克勒月圆之夜毒素发作的药后,忽克勒已经很久没什么消息了。
作为一个被匈奴遗弃的质子,无论是景焱还是林渊,都没把他当成一回事。
也没有要他的命,毕竟他的死活没有任何价值。
因此忽克勒一直被锁在镇国公府的后院,不曾有异。
“走,去看看。”
林渊起身前往后院,萧芷风也跟着过去了。
毕竟她也好奇忽克勒有什么变化。
刚靠近后院,铁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是忽克勒在挣扎。
林渊走进去一看,镇国公府的侍卫大多数都在场,一个个拿着刀对准了忽克勒所在的铁笼子。
笼子左右摇晃,足以证明忽克勒现在的癫狂状态。
“他吃药了吗?”
听到林渊问话,一个侍卫连忙开口回答,“吃过了,月圆之夜刚给他吃的,但这过去三天,他就又开始发狂了。”
林渊沉默了片刻,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是月行知的药不顶用了?还是忽克勒的身体产生了抗药性?
“这是第一次药效失灵吗?”
“回小公爷,这是第一次。”
林渊点了点头,走到铁笼子跟前。
“小公爷小心!”
侍卫上前,被林渊制止,“没关系,我就看看。”
这下侍卫才退到一旁,警惕的注意着铁笼子。
忽克勒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林渊依旧看清楚了。
他的眼睛,好像没有了重瞳。
至少现在没有,忽克勒看到林渊之后,挣扎的更厉害了。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忽克勒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片刻,但很快又开始继续挣扎。
虽然时间极其短暂,林渊却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忽克勒刚才不仅听到了自己说的话,还听懂了。
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这是不是说明忽克勒已经恢复了正常?
虽然只是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但林渊已经决定到时候好好跟月行知探讨一下。
林渊退后几步,看了眼一旁的护卫。
“正常给他食物和水,这里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
林渊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忽克勒,他是个棋子,也是个弃子。
是个可怜人,而可怜人的命,一般不会有人在意。
次日,林渊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一身蓝衣的萧芷风坐在马车里,一个车夫,以及四个跟在车边的侍女。
九皇子沉稳开口道,“这些侍女没有功夫在身,不会被看出任何纰漏。”
“但是可以放心,她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绝对不会乱了阵脚。”
萧芷风把长枪一起放进车厢里,“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毕竟这是个圈套,侍女是为了打消白锦绣的疑心。
而那杆长枪,则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出岔子最好,一旦白锦绣有别的动作,萧芷风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至少能让自己跟那几个人不会置身险境。
“好,一切小心。”
车夫赶着马车前往京城东大街,九皇子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