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过来!真当我在外面听不清你们说的话吗?”
萧芷风指了下林渊和定北将军,月行知跟赵叔一人一手在背后把那俩人退了出去。
“这就对了嘛,尝尝。”
筷子递到手上,林渊跟定北将军都没躲过去,只能硬着头皮挑了看起来比较小的“焦炭”塞进嘴里。
下一刻,两人同时冲了出去,抱住一棵树就开始吐。
萧芷风闷闷不乐的撅起嘴,“怎么做了这么多回,还是没进步呢?”
定北将军哪里受得了女儿委屈,连忙回过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有进步,已经很有进步了!”
话刚说完,愣在了原地。
三双冒着火星子的眼神全部顶格在定北将军身上。
“耶!我就知道只要我坚持,一定会越做做好!”
萧芷风开心的蹦蹦跳跳离开了书房,林渊嘴角抽搐,只觉得胃里也跟着开始抽搐。
怪不得萧芷风这么肯坚持,有个好爹。
定北将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习惯了,习惯了,一时嘴快。”
林渊摇了摇头,进了书房。
“行知,让他们把书房的门修一下,换个结实点的。”
月行知领了命令连忙跑了出去。
定北将军带着愧疚的看了眼林渊,“苦了你了。”
林渊本以为定北将军是为了女儿的厨艺感觉到不好意思,看清了他的表情才觉得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定北将军何故这么说?”
定北将军看着赵叔,低下头叹了口气。
“老国公去的时候,你还是个少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府没落,那时候我的确想过帮你一把。”
“但是我做不到啊,我这一身军功只够保我家人的平安,卸甲后也很少上朝,我以为这个东西我再也交不出去了。”
定北将军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林渊。
即便是林渊,也没听明白定北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说定北将军是个直肠子,究竟是什么能让他说的话都那么委婉?
“将军这是何意?”
那把匕首做工巧妙,材质难得,就连上面镶嵌的宝石也不是大齐所有,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这是老国公留下的,我担心人多眼杂,抢先一步收了起来。”
赵叔也恍然,“我说当年整理老国公遗物的时候怎么找不到这把匕首,原来竟然在你那里。”
定北将军眼神坚定,“现在也不能让它出现在别人眼前,虽然镇国公府在林渊手上有了希望,但是还不够支撑这背后的腥风血雨。”
林渊握紧了匕首,定北将军如果真的像外界所说只是个胸无点墨的直肠子,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只是现在既然希望不够,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匕首拿出来?
定北将军仿佛看透了林渊的想法,两手一背看着头顶的房顶。
“现在把它给你是为了警醒你,不要骄傲,路还长着呢!”
说着他还不满的冷哼一声,“以前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竟然看上了苏家那个两面三刀的小娘皮,我女儿嫁给你我都觉得亏了!”
林渊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匕首,“多谢定北将军,我不会骄傲,因为这条路对我来说,的确是刚刚开始。”
大齐朝堂早就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光,越是大鱼,藏的就越深。
现在看起来是苏家风光无限,可真的把苏家摸透后,才知苏家不过是个出头鸟。
还是被推出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