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面色认真,径直走出行了一礼。
“回陛下,的确是那苏浩自己要求。”
是他自己不相信,不过是证明一下。
怎么不算他的要求?
景焱心有疑惑,这世上哪有人会蠢到提这种要求的?
九皇子连忙出列,“父皇,儿臣当日也在场。苏将军的弟弟嚣张跋扈,污蔑镇国公在前,挑衅在后。”
“因此镇国公才小惩大诫,打了苏浩。”
景焱看了眼林渊,又看了看九皇子。
怎么他们两个关系那么好了?
“此言当真?”
林渊言辞凿凿,“的确如此,臣绝非故意伤人。”
苏君凰心下大呼不妙,绝不能让皇帝相信林渊的说辞。
“陛下,苏浩只是有些愚笨,怎么可能让镇国公打他!”
黄明阳也出来为苏君凰说话。
黄家已经跟镇国公府撕破了脸,如果现在能够跟苏家统一战线,那么以后在朝堂之上的处境多少都会好一些。
“陛下,臣也听闻镇国公持宠而娇,仗着陛下的恩惠在外作威作福,请陛下斟酌。”
站位苏家的其他几个大臣见状,也纷纷出面。
“陛下,苏将军平定匈奴战乱有功,不可让功臣寒心。”
“臣请陛下治镇国公的罪,打伤苏将军的弟弟绝对是他怀恨在心,谁人不知苏将军跟镇国公的前缘。”
林渊看了眼地上杂七杂八快跪满了,大多数都是为了苏君凰的弟弟说情。
就在这时,永安侯宋延年不动声色挺身而出。
“陛下,臣有话要说。”
永安侯跟老镇国公曾有交情,这个时候出来倒也正常。
景焱“嗯”了一声,不怒自威的抬起手。
“永安侯年事已大,沉珂未愈,便不必跪了。”
宋延年摇摇晃晃起身,他自然没到起不来的程度,只是装装样子。
“陛下,苏将军平定匈奴的确有功,但老镇国公就没有功劳了吗?镇国公迎匈奴使团入京就没有功劳了吗?”
“这满朝大臣,谁家又没点功勋在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人臣子岂能仗着功勋为所欲为!”
“苏将军的弟弟当众侮辱镇国公府,挑衅镇国公威严,又怎么不算挑衅天威!”
宋延年说的激动,连连咳嗽不停。
景焱眉头略微皱起,“永安侯注意身体啊!”
“臣多谢陛下关心,臣的身体无碍,只是有句话,臣不讲不快!”
“爱卿但说无妨!”
景焱虽然知道宋延年的确身体不好但也没到这个程度。
他既然要卖惨一波,那就随他去了。
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没打算责怪林渊,毕竟林家和苏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身为皇帝只能任由他们自己解决。
但作为长辈,景焱的心还是偏向林渊和镇国公府更多。
“陛下,老镇国公披肝沥胆全家上下都为大齐尽忠尽责!谁知他为国捐躯后,换不来唯一的孙子平安喜乐,都说寒了苏将军的心,岂止苏家所作所为,是否寒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的心!”
宋延年一番话说的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宋峥嵘连忙出来,神情忐忑。
“家父只是颇有感慨,言辞过激之处还请陛下勿怪。”
景焱摆了摆手,“永安侯所言有理,朕了解了始末,的确是苏家苏浩言语不敬在前。”
“陛下,苏将军的弟弟只是个孩子!就算再有不对,也不该打的他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