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凰愤怒到青筋暴起,枪出如龙,直接将写着休书的布条搅成粉碎。
“林渊,你能不能不要意气用事?”
“咱们解除婚约已经成为必然,你就不能好好聊聊吗?”
林渊漠然道:“我一直都在好好聊,而且我的态度也很明确,只不过是苏将军你一直在胡搅蛮缠!”
苏君凰只感觉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憋的难受。
就在场面陷入寂静之际,苏君凰的父母苏明海和常如月站了出来,两人径直走到林渊面前。
“岳父,岳母!”
林渊如同往日一般亲切的喊道。
自从林渊的亲人去世后,林渊可谓是将苏君凰的父母当做自己仅存的亲人。
“虽然婚约非解除不可,但我依然会将岳父岳母当做至亲侍奉,堂前尽孝......”
林渊话还没说完便被常如月厉声打断:“林渊,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就你也配给我尽孝?也不想想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真当自己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呢?醒醒吧,镇国公府的人早死光了,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小杂种罢了!”
“这些年明明是我苏家浪费米面在养你,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放肆了?”
“给你一个机会,昭告整个京城,是你自己自觉配不上我家君凰才解除婚约的,若是损了我家君凰半点名声,我要你好看!”
常如月的话尖酸刻薄,让林渊彻底懵了。
苏明海也冷冷地说道:“我苏家不是没有儿子,不需要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堂前尽孝!”
“现在我女儿是大齐第一女将军,身份尊贵,风头无量,你也根本不资格和我女儿在一起了!”
“识相点就按照刚才说的去做,我苏家还能在朝堂上帮你一下,给你安排个守城门的岗位还是能办到的!”
不是苏家能力不足,而是苏明海觉得,能给林渊安排个守城门的岗位都是抬举他了!
林渊露出苦笑,上梁不正下梁歪,能生出苏君凰这样的女儿,父母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而偏偏自己以前眼盲心瞎,把这两个老东西当做至亲一样对待。
林渊冷笑道:“你们的儿子?那个废物?”
“林渊,你特么说谁废物呢?”
这时,一个青年跳出来,指着林渊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老子早看你不爽了,恬不知耻的跑到我苏家,真以为我们拿你当一家人?”
“如果没有我苏家,你林渊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我觉得应该是我姐姐休夫才对!”
这人正是苏君凰的弟弟,苏浩。
林渊上下打量起苏浩,穿的人模狗样,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不是废物谁是废物?”
“通过我镇国公府的关系,三次将你塞进朝堂里,三次全都因为偷奸耍滑被干了出来!”
“你这样的废物怎么有脸出现站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怎么?现在觉得有你姐姐撑腰,能在我面前挺直腰板了吗?”
苏浩尴尬到极点的脸色在一瞬间憋的通红。
他本来是想站出来训斥林渊的,结果却被林渊将老底都给抖了出来。
一时间,这么多人竟然奈何不了林渊一个。
这让苏家人都觉得脸上无光。
“苏君凰!既然休书被你毁了,那我来日再送一封上门!”
林渊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直到林渊的身影从众人身边消失不见,苏明海才仿佛后知后觉一样跳脚大骂。
“反了反了!这个小杂种真的反了!竟然敢在我们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
常如月眼眸中有寒光闪过,冷冷说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一条永远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苏家风头正盛,他林渊一个丧家之犬,有的是办法拿捏!”
镇国公府只剩下林渊一人后,以前在朝堂中的亲朋旧党也慢慢疏远。
所以对付起林渊来,他们个个都觉得手拿把掐。
林渊一人独自回到镇国公府,两尊狰狞的石狮子矗立在门口,但也难掩萧索。
“砰砰!”
林渊上前敲响大门。
少倾,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布满皱纹的老脸从门口探出来,脸上还有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脸颊的刀疤,显得这老人分外狰狞恐怖。
“你是...少爷?”
老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赵叔,是我,我回来了!”
林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赵叔是当年从战场上因伤退役下来的国公府亲兵,留在镇国公府当个管家。
“少爷,快进来!”
赵叔激动地将林渊拉进门。
府内,各种彰显身份的假山园林,无不在无声诉说着当年镇国公府如何盛极一时!
两人一路来到大厅后坐下,赵叔试探着问道:“少爷,你这次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渊无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述一遍。
话音刚落,赵叔愤怒地一拍桌子,嘶哑的声音透露出怒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他苏家当年算什么东西?这婚约都是苏家人跪在国公爷面前求来的!”
“这才过了三年,这些卑鄙无耻的苏家人就忘了一干二净吗?”
“真当我国公府没人能做主了吗?”
说罢,赵叔站起身子拉着林渊就往外走。
赵叔身体枯瘦,但力气奇大,就来林渊都挣脱不开。
“赵叔,咱们这是去哪?”
“当然是去找当年国公爷的亲朋旧党!国公爷的孙子,不能就这么让人欺负了!”
但可惜,赵叔带着林渊在京城的将门之间跑了一下午,却没见到一个人,这气的赵叔跳脚大骂!
林渊叹息一声,对这局面早有预料。
现在苏君凰打退匈奴铁蹄,逼得匈奴派大王子来大齐当质子,这份战功何其巨大,让京城的其他将门一时间都不敢去触苏家的霉头。
突然,赵叔眼眸中精光一闪,喃喃道:“还有一个!”
说罢,赵叔竟然拉着林渊,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