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宴,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她轻声问道,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我额头的细汗。
我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股不适感。
“可能是这几天太过操劳,加上情绪上的波动,身体有些吃不消。”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家人担心。
没过一会儿,陈姨便拿着白布走了进来,放在了我的身边,对着我讲道:“知宴,咱们徐家规矩还是跟国内一样,老人走了要披麻戴孝。”
我对陈姨点了点头,声音略显沙哑:“陈姨,我知道了,您费心了。”
陈姨见状轻声说道:“知宴少爷,您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准备其他事宜。老爷虽然走了,但徐家还有您,我们会一起守护好这个家的。”
伯明翰此时走了过来,跟我一样,头上也戴着白布。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并未讲话。
就在我沉浸在亲人离去的悲痛感情的时候,小妈带着徐志恒走了进来,反常的没有对我出言刁难,而是默默领了一块儿白布,跪在了灵堂前。
约翰教父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我从我的房间往下看去,看到约翰教父正在庄园中心,拿着经书站在那里。
随着小妈与徐志恒的加入,灵堂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复杂而微妙。
我瞥见他们默默领取白布,跪在爷爷的遗像前,心中也是惆怅。
小妈平日里虽与我多有不合,但此刻的她,脸上挂着难掩的哀伤,让我心中的怨恨不由得淡了几分。
徐志恒,那个曾与我竞争家族继承权的弟弟,此刻也显得格外沉静,或许在爷爷的离世面前,所有的恩怨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点了点头,勉强支撑起身子,想要走向房间休息,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诵经声。那是约翰教父的声音,他很少在家族聚会上露面,更别提在如此私人且庄重的场合下出现。我心中一动,决定下楼去看看。
走下楼梯,我穿过装饰着白色百合花的走廊,来到了庄园中心。
约翰教父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经书,闭目诵经,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重而神圣。我缓缓走近,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那来自心灵的慰藉。
诵经声渐渐停歇,约翰教父睁开眼,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知宴,你来了。”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慈爱。
“教父,我......”我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复杂情感。
约翰教父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也很迷茫。但请记得,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它的终点,而我们的责任,是让那些离去的人得到安息,同时继续前行,为家族贡献自己的力量。”
我闻言,心中豁然开朗。
我向约翰教父深深鞠了一躬:“教父,谢谢您。我会铭记您的教诲,努力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回到灵堂前,我看到家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为爷爷的葬礼做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