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将银子丢进水里,炸的水花四溅。
皇上见状,脸色黑成锅底。
“宣王妃,你姑且先回去,宣王罪名朕会下旨勾销。”
苏语禾喜上眉梢,连忙欠身行礼。
“多谢皇上明察秋毫,臣妾这就回去给王爷报喜。”
皇后目送她离去,恨得牙痒痒,她费尽心机陷害宣王,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结果被一个臭丫头给搅黄了。
“皇后,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皇上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势。
皇后浑身一颤,磕磕绊绊说道:“皇上,您是指……”
话音未落,皇上拍案而起,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身为皇后,构陷皇子,若是传出去,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皇上眼神凶狠,厉声道:“赶紧滚去将此事找补干净,不然你这个皇后就当到头了!”
皇后摔在地上,狼狈的爬起来,慌慌张张离开了御书房。
宣王府。
诺大的府邸之中,已经不见人影踪迹。
世人皆知,这赫赫扬扬宣王府,今日走到了倾覆的末路,府上的侍卫下人,也早就被遣散回家。
养心殿里,萧北笙换上一身墨色蛟龙袍,他坐在大殿之上,目光幽幽盯着大门的方向,等着刑部上门带他赶赴刑场。
在他心里,并不觉得苏语禾进宫有什么胜算。
结果无非是陪他一起赴死而已……
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厚重的府门被人推开。
萧北笙缓缓站起身来,正了衣冠,大步走下台阶。
他知道……定是刑部的人来……
嗯?
怎么是她回来了?
萧北笙怔了怔,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她应该是放弃了,并没有进宫。
如此也好,活一个是一个。
苏语禾从门缝挤进来,抬眼便看见养心殿的萧北笙。
“王爷!皇上已经答应赦免你的罪了!”
萧北笙行知门口,浑身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说什么?”
“皇上已经免了你得罪,并且答应重新彻查案子了。”
苏语禾笑靥如花,脚步欢快走到近处,言语间得意又俏皮,“怎么样,我就说这事我有把握吧?”
萧北笙眸子动了动,此刻心中与其说喜悦,不如说忌惮。
他麾下谋士的束手无策事情,居然被一个女人化解了,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有人故意如此设计,是为了让她获取自己的信任?
可这幕后之人到底图什么!
心中积郁,他突然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黑血。
苏语禾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不好……”
她脸色微变,连声道:“王爷吃的这假死药虽然已经解除,但还是对你的五脏六腑产生不小的副作用,需赶紧行针服药才行。”
话音一落,她将萧北笙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扶着他往内宅寝卧走。
萧北笙步履踉跄,侧目从她脸上看到焦急和担忧之色。
他心中惊疑不定,她真的是别人派过来的暗子吗?
这副举止,都是演出来的?
扶着他进了屋,苏语禾看着那凌乱的大床,没由来的老脸一红,方才自己上位扭腰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将萧北笙放平在床上,她又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萧北笙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发白的嘴唇欲言又止。
苏语禾见他眼神防备,无奈的说道:“王爷,我要给你下针,不是要做那种事……”
如此萧北笙才收了手,任他解开衣服。
衣衫半敞,肌肉起伏。
苏语禾下抿了抿嘴唇,她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触碰到如此真实的肌肉。
视线上移,再看他那张脸。
剑眉星目,凤眸修长,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勾勒出俊美的脸颊,略显苍白的肤色,又为他添了几分阴柔。
他简直俊美的不像话!
情不自禁的,她咽了口口水。
萧北笙被她侵略性的目光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女人怎么看着,像是个好色之徒?
银针一根根落下,每次施针,她的小手指都恰到好处的从他肌肉是划过,轻微摩擦带来的酥痒,已经让萧北笙打了好几个寒颤。
银针一根根从他胸口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腿上,看着十分渗人。
但这副画面对萧北笙来说不算什么,他在战场上见到了惨状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不过……
他的视线落在腿上,他下身的衣服没脱,但苏语禾却精准的刺入穴位。
如此医术,为何偏偏脱了他的上衣?
再看她不安分的小眼神,总是偷偷打量自己的肌肉,萧北笙几乎是确定,她这位王妃绝对是色中饿鬼。
“好了王爷,臣妾已经替你调理过来,接下来再吃些汤药就好了。”
苏语禾拔了银针,依依不舍的替他将衣服遮掩上,手还不忘了多蹭一下。
萧北笙坐起身来,抓住她揩油的手腕,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你们来可以丢下本王不管,为何要冒险进宫?你爹是丞相,即便是怀不上孩子也未必会死。”
苏语禾脑海里浮现原主记忆,苦涩一笑。
“王爷有所不知,我这个私生女在丞相大人看来,不过是给自家嫡女顶祸事的工具而已,今日就算怀上王爷的孩子,产子之后他也会想方设法弄死我,毕竟丞相府可容不得私生女这种家丑。”
萧北笙目光微动,回想了丞相苏纪之的为人,他确实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
如此看来,她确实是个可怜人。
他刚刚穿好衣服,门外忽然有个青衣小帽的家丁小心翼翼走过来。
“小姐,相爷设下宴席,让您回去一趟。”
萧北笙闻言,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拧在一起。
“你不是说他视你如工具?又为何设宴款待你?”
“这老狗想必是知道王爷脱罪,后悔替婚的事情了,所以才急着让我回去。”苏语禾冷笑一声,“王爷若是不信,可以跟臣妾一起去瞧瞧。”
相府。
会客堂内,相府大小姐苏玉眠扯着手绢一脸不满。
“爹,那小野种已经送进王府了,现在把她换回来能行吗?反正我也不想嫁,不如将错就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