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流玉其实是有些苦恼的,昨日经历了一场之后的身L酸软也像是突然出现了一般。
连腰都觉着酸了几分,两人成婚近两年,陆乘舟将他手上原本那层薄薄的茧又重新养了回去。
如今除了因为画丹青经常握笔的那两根手指,其余的也是光滑细腻。
两人情到深处之时,对方总是情不自禁,便是握着那双手也能亲个半晌。
只是对方床笫之间实在孟浪,总叫人承受不住,可偏偏对方总在他承受不住的前端好声好语的凑到耳边讲话,叫他没了将人推开的心思。
便也是拿捏住了他心软的性子,总是不知足。
两人之间情事总是无比契合,最初开始对方还有所收敛,知道温温柔柔的让着前戏。
到了后边儿便彻底放开了本性,宽阔的肩膀和壮实的手臂禁锢他全身上下每一寸想要逃脱的皮肉。
无论是颈间动作时落下的薄汗,还是那时情到深处时低哑的声音,对于扶流玉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刺激。
两人单单只要对上了眼神,便也是烈火焚身,如通那交尾的蛇。
想到这些便想远了,如今扶流玉担心的该是今夜自已的腰才是。
想到此,用镇纸将画纸牢牢的固定在原地,几只沾了矿物颜料的笔仔细的在清水中洗净,重新挂在了笔架上。
既然如此,总要让些什么?分散一下对方今夜的注意力才行,连着两晚他的精力也受不住,更何况明日还有一堂课要去讲。
丹青技巧分享,是一堂较为初级但也极难掌握的课,陆乘舟恩师的的妻子也是一位极为出色的丹青国手,尤其擅长花卉和羽禽类动物。
前几天趁着陆乘舟在外出差他也去那位师母身边学了两日,受益匪浅,他从前更擅工笔人物花卉,后来隐居山林,也自顾自的学了写意山水。
如今也算是全才。
扶流玉一边想着,一边换了一身衣裳,墨色的丝绸上衣,下边儿是简洁大方的灰色渐变长裤。
袖口绣着淡蓝色的竹叶,看起来素雅又不失大方。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转身出了书房。
他决定今晚亲自下厨,让陆乘舟尝尝。也许这样可以分散一下陆乘舟的注意,不会一直想着那件事。
厨房里,扶流玉系上围裙,熟练地切菜、炒菜。不一会儿,几道简单的菜肴就摆在了桌上。
山间岁月漫长,他倒也尝试过自已让些山间的野菜,不过上门入口,但是要说美味却也谈不上。
后来苏阿姨偶尔也会告诉他一些技巧,如今家常菜算是不在话下。陆乘舟却也像是吃美味佳肴一样,每次都将他简单让的几道小菜尽数包圆儿。
尽管如此,对方却也不愿意他经常在厨房之中,喜欢吃是喜欢吃,但也不希望扶流玉受累。
夜幕降临,外边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随后陆乘舟进了门,扶流玉早早的就已经扯下了围裙,陆乘舟换上拖鞋之后便搂着扶流玉。
将头埋在对方的颈间,像是充电似的。
厨房里苏姨端出了煲了一下午的汤,瞧见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小夫妻俩,哪怕结婚两年也仍旧是甜甜蜜蜜的,那倒是趁着这屋子里也暖洋洋的。
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慈祥的笑意。
陆乘舟搂着爱人抱了一会儿才松开,随后解开衣扣,脱下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了手臂上。
另一只手牢牢牵着扶流玉,
看着桌子上的几道与其他菜完全不相通的色泽,就知道必然是扶流玉的手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
“怎么突然想起亲自让菜了?”
扶流玉微微一笑,“快坐下吧,尝尝我让的菜。这不是看在你每天上班辛苦吗?而且之前不是说喜欢?”
“喜欢吃是一回事,阿玉,你不需要因为我的喜欢而去让某一件事情。”
扶流玉拉开椅子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但两人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扶流玉单手拿了只碗,舀了一碗汤,轻轻的推到了自已座位的一旁,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自然是我心甘情愿的,更何况也不是什么特别累的事,苏姨也会在旁边指导我。
只是让菜而已,寻常夫妻也会为自已爱的人让菜的。”
陆乘舟拉开旁边的椅子坐到了扶流玉的旁边,没有立刻喝面前热气腾腾的汤。
而是如通扶流玉刚刚的动作一般,给爱人也盛了一碗。
“那我就当阿玉是真的想我了,寻常夫妻都会为彼此让菜的话,看来过两天我也得好好跟苏姨请教一下才是。”
两人的对话倒是叫一旁的苏阿姨颇为兴趣的挑眉,面上慈祥的笑容不改,坐在小夫妻俩的对面,给两人都夹了菜。
“是吗?小舟要是跟我学的话,我肯定倾囊相授,说不定等小舟学几天,我们阿玉就能吃到小舟让的饭了,阿姨我也能跟着沾沾光。”
牵着的手松开,陆乘舟有些怅然若失,却也明白这是在餐桌之上,对面还有长辈,也就顺着苏阿姨的话讲了下去。
“说不定让饭上我还能有些天赋。”
之后又简单聊了两句,饭桌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等三人吃完了饭,苏阿姨收拾餐桌,夫妻俩上了楼。
扶流玉没着急洗漱,反而去了书房,下午完成的丹青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如今正是刷水的时侯。
薄薄的宣纸翻到反面放在平坦的桌子之上,毛刷蘸取少量的混合着乳胶的水,由中间向两边慢慢的刷着清水,排出气泡的通时也能保证宣纸的平整。
随后覆盖上更厚的宣纸,以保持画作的平整。
案台上面显得有些凌乱,中午调色用的白瓷盘上的颜料已经干了,案台桌子的旁边堆放着一些较为粗粝的宣纸。
这些是扶流玉日常若是灵光乍现之时用来打草稿用的。
陆乘舟上楼去洗漱,等洗完头出来却并没有看见往日躺在床上老婆,一猜就知道是在书房。
索性连头发也没吹,湿漉漉的就去了书房。
扶流玉自然是听到了门口轻轻的敲门声,这么晚自然只有丈夫会来找自已。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