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墨接住他的话,“我知道公主手上有情蛊,于是告诉苏木,让他劝着公主对我下情蛊,这是她唯一嫁给我的机会,但到时候公主若是发现我只是一个没有爱的木偶,她自然就会明白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同样爱护她的人。”
“而她…又是真的喜欢宋京墨,所以,绝不会让他死在苗疆。”苏木总结。
月见第一次觉得,苏木他真是太会看懂人心,总是能抓住每个问题的关键点,就像安排她接近宋京墨一样,宋暖就是宋京墨的软肋,她忽然想问他,喜宴上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他而言,自己是他的家人还只是一颗棋子。
“那真正的情蛊呢?”月见问,她刚刚在婚宴上还以为苏木真的给宋京墨下了蛊毒。
“这是我与宋京墨的交易,我假意帮公主给宋京墨下蛊,他将真正的情蛊交给我。”苏木抚掌一笑,“这情蛊价值千金,此次我也不亏。”
苏木因为此次有功,被宋京墨封为御前侍卫,留在宫中当值。
宋清歌却很不放心,御前侍卫只有亲信之人,而短短十几天的苏木绝不可信。
“皇兄这是何意?”
“这个苏木绝不是泛泛之辈,这次能用如此深的心机帮我们逃出苗疆,我猜月见,多半也是他处心积虑安排在我身边。”宋京墨半眯眼眸。
“这关月见什么事?”宋清歌越听越糊涂。
“救月见的人就是苏木,而在秋猎山相遇一事太过巧合,我想会不会也是苏木的计策,他能够算准我会带月见回来,多半也知道阿暖。”宋京墨回顾之前种种。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宋清歌没想到如此复杂,他以为,老天怜悯皇兄,才让宋暖回来。
“我心中早有一个猜想,但一直不敢肯定,如今,只有把这个苏木放在眼前,我才能安心。”
希望他的猜测都是错的,宋京墨眼神柔软,手上把玩着一只做工并不细致的布囊。
这次回宫她也没再提起出宫的事,他恍惚记得,他痛的昏厥的那天,她说,只要自己不死,她就愿意留在宫里,还有醒来身上挂着的那只香囊,原来,她说的惊喜,是为了给自己。
“皇兄,皇兄。”宋清歌看着自家的皇兄不知想什么出神,还无缘无故的深深一笑,担心是在苗疆魔障了。
“今天就跟你说道这里,我有事去看看月见。”宋京墨回神,连忙推客。
“真是,什么叫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我今日算是见到了。”宋清歌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打趣完宋京墨赶紧溜走。
“啊。”月见仰天长啸,这次宋京墨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她不是没有半点感动的,之前的事她就原谅他了,可苏木愿意留在宫里,多半是为了魏国地图的事,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亲人,怎么这么为难啊,她要怎么做,才能做到两全呢。
“怎么了?”宋京墨一进永闵宫就听到月见的一声长叹。
“没什么。”月见小声的说,最近,她看到宋京墨就会不由自主的收敛性子,肯定是因为欠了人家的命债,果然,她不适合亏欠别人。
“你是不是还是想…出宫?”宋京墨试探性的问。
“没有啊,苏木明日就要住进宫里,我就不用想着出宫了。”月见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她要是一个人出了宫,该多无聊。
但听到宋京墨耳里,就变了意味。
原来,他在哪,她就想去哪,她留在宫里,都是因为苏木。
他以为,经过这次,他们之间会有些不一样。
罢了,只要你愿意留下,无论因为什么理由,都好,宋京墨在心底说,此次蛊毒还没查清是何人所为,只有她留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
农舍,竹屋。
“主上,这次明明是个大好的机会,为何您要帮宋京墨他们逃出苗疆,属下不明白。”黑衣下属觉得自从主上救了姑娘,他们复国的进程就一直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