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此人,早年跟随黄巢,在黄巢攻入长安建立伪齐政权后,被先后任命为行营先锋使和通州防御使等官职。后背弃黄巢投降唐廷,被皇帝赐名为全忠,任宣武军节度使。
他虽然私德不好,总是惦记别人的媳妇儿,但军事能力确实没的说。
上任宣武军之后,先是和河东李克用称兄道弟,可转眼间就发生了上原驿之变,背刺了李克用。当时若不是亲卫誓死抵挡,李克用恐怕现在早就是地下的一堆白骨了。
而后又和朱宣朱槿约为兄弟,转眼又翻脸无情。
合纵连横这四个字在朱温手上发挥的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儿臣参见父皇。”进入大殿之后朱友珪率先跪下行礼。
任崇载见状也是立即跪下。
“儿啊,你这次进宫来是有什么事啊,不得不说,你这媳妇儿确实不错,将朕服侍的着实舒服。”自从朱温当上皇帝之后,行事便再无忌惮,不通于早年的英武,现在的朱温L重早已飙至两百多斤的大胖子,远远望去,轮廓已和某种生物所差无几。
朱友珪面无表情:“启禀父皇,儿臣常年在外办差,未能尽人子之道,如今能以此妻子服侍父皇,是儿臣的荣幸。
近日来,江湖上突然出现了前朝余孽的消息,而早已消失许久的龙泉剑亦是重现江湖,前番儿臣曾派人去打探,虽未成功夺得龙泉剑,但手下之人却是意外斩获了那沙陀李鸦儿手下的大将李存孝,李存孝此人曾在战场上让我大梁损失巨大,故此今日入宫,将此人首级献上。”说罢一使眼色,内侍急忙将装有李存孝首级的木盒呈上。
“当真?那李存孝号称天下第一猛,竟真被我儿斩杀了?少了此人这回他李鸦儿可真的要伤筋动骨了。哈哈哈。”
“回禀父皇,此人并非是儿臣所杀,是儿臣麾下玄冥教判官任崇载所杀,他的功力已经到了大天位。”
“哦?你玄冥教何时多了一个判官?”朱温双眼一眯,这逆子竟又背着自已招兵买马。
任崇载见状急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重新跪下,“臣任崇载见过皇上。”
“回禀父皇,此人本是渝州人士,因仰慕父皇开疆扩土、推翻无道唐廷之神威,故此前来大梁欲报效朝廷,可因朝中无人引荐,所以才入了玄冥教。
儿臣见他还有些本事,所以临时让他让了一个判官,此番他立下大功,因此儿臣特来替他讨一个封赏。”
朱温心中暗自沉思:“好个逆子,如今竟也学会了拉拢人心之术。这逆子武功已是深不可测,若是真成全了他,他便又多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大天位高手,届时,势必会对朕的皇位产生威胁。而且此人本就是仰慕朕的神威才来大梁,可竟被你横加阻拦,至此人才不能为朕所用。逆子,着实该死。”
朱友珪见朱温迟迟不语,心中暗自冷笑:“爱卿所料果然不错,老鬼果然防我至此。”
当即开口:“父皇,儿臣的玄冥教自四大尸祖离开之后,如今可堪一用的高手少之又少,近些年来与通文馆和幻音坊交锋时常处于下风。还请父皇成全,赐任崇载为玄冥教副教主,儿臣日后也能率领玄冥教为父皇多分担一些重担。”
朱温此时心中已是大怒:“逆子,想来逼朕的宫,你还嫩了点,朕偏不如你的意。”
想罢,缓缓开口:“儿啊,非是父皇不想成全你啊,实在是父皇身边也是无人可用啊,你是不知道,禁军那些废物属实是不堪大用,近来宫里时常出现刺客,妄图刺杀于朕,朕真的是防不胜防啊,而你二弟友文最近好像也变了个人似的。不如这样,把这个任崇载调入禁军护卫朕的安全,你看如何啊?”
“可是父皇?”
“怎么,你不通意?”朱温看着朱友珪眼神不善。
“儿臣不敢。”朱友珪表面上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你就是那个任崇载?你能来主动报效我大梁这很好,你即然拥有大天位实力,而且此番又立下大功除去了朕的一块心病,朕有意封赏于你,你可愿进宫加入禁军护卫于朕。
玄冥教终归不是久待之地,你若愿意,朕可封你为禁军大统领,时常伴随朕之左右。”朱温目光射向任崇载。
“回陛下,臣愿意。
实不相瞒,臣在幼时便听闻陛下的英雄事迹。在绝境之中对战秦宗权、李克用以及山东二朱等藩镇,于万难之中开创我大梁基业,如今即得陛下赏识,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陛下放心,只要有臣在,任何乱臣贼子都无法伤害陛下。”任崇载现如今真可以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说的太好了。”朱温顿时笑开了花,没想到自已顺手提拔之人居然还是自已的一个小粉丝。
“来人,传旨。原禁军统领氏叔琮宿卫宫城失责,致使贼人频繁出没,现剥夺其统领之职,即刻于午门斩首。
另任命任崇载为新任禁军统领,即刻上任。
爱卿,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啊。”朱温拉着任崇载的手笑眯眯的说道。
任崇载心中顿时一凛,他听出了朱温的弦外之意。
朱温此人果然狠辣,连跟随自已多年的大将也是说杀就杀,这不仅是对他人的一种惩罚,也是对自已的一种敲打啊。
只是可惜了氏叔琮这位老将军,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被赐死的命运啊。放心,毕竟你是因我而死,有空的时侯我会为你烧几炷香的,如果没空就算了。
“请陛下放心,臣必定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好,好,好。你们都下去吧,朕乏了。”朱温边说边搂着朱友珪老婆张氏细腻的腰肢往卧房而去。
任崇载斜眼一瞥旁边的朱友珪,只见他双拳紧握,望着朱温离去的方向怒目而视。
任崇载心中默默地心疼冥帝宝宝三秒钟,毕竟别人当众搂着你老婆你还不能反抗。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你亲爹。换让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忍受不了吧。
此时,任崇载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别人的老婆真的那么香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冥帝,您还好吧。”
朱友珪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转身走出了宫门。
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朱温老贼真是欺我太甚啊,等着吧,我迟早有一天亲手摘下你这老贼的头颅,还有你这个贱人。”朱友珪低声嘶吼。
不久之后,朱友珪的气息终于平复下来。
“我没事,你也去吧。只要你能早日掌握禁军,也不枉我为你付出这许多屈辱。”说罢,转身离去。
落日的余晖下,任崇载望着朱友珪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