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与我断绝“私情”萧齐亲自找上门来。他的大将军派头十足:“李将军,小女是有婚约在身的,你知道吗?”我呷了口茶,恳切道:“我知道!”他不是来拒绝我的,而是来要我的一个承诺。我当即指天起誓:“我李墨此生绝不负她,否则我血亲亡尽、五雷轰顶!”我发了毒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可能没想到我的毒誓这么毒,便妥协道:“希望你说到做到!”隔日他便去侍郎府退亲。已经到了谈婚论嫁才来退亲,林侍郎将他一阵痛骂。他再三赔罪,才将亲退了。看着他做低伏小的样子,我心中隐隐暗爽。他早就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了,现在后继无力,地位早就已经大不如前。这也是他必定会选择我的原因之一。收到我的聘书后,他面上隐露担忧之色:“前脚退亲,后脚定亲,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柳姨娘却截然相反,喜上眉梢:“说明他对我们家月儿是真心的,竟是几天也不愿多等。”最终还是把婚期定在了一月后。侍郎府是清贵人家,两家退婚了便再无干系。可后继无力的将军府就不一样了,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攀附权贵,言而无信。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萧齐皱紧了眉头。而柳姨娘只觉得得了一个好女婿,整日笑得合不拢嘴。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我将养父养母接了过来,打算完婚了之后再将他们送回去。他们二人已经年近五十,都是盲人。他们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雪地里躺了一天一夜,冻得奄奄一息,衣服破破烂烂,整个人比乞丐还脏。他们拿雪慢慢揉暖我的手脚,这才捡回来一条命。那时,他们的儿子刚刚过世。我也无处可去,便当起了他们的临时“儿子”。我开始没把他们当做亲人,但是每次干活回来他们都在门前迎我,灶台上还有现成的热饭。我打回的野兔他们会拿到集市上去卖,卖得那微薄的银钱也不忘给我换一件厚衣裳。所以,我这假儿子这一当就是六年。在这六年里我日日勤加练武,一日也不曾放松。六年后终于等来了投军的机会,我告别他们二人,上了战场。无数次,刀剑破开我的皮肉,插入身体,但我丝毫不惧,直取对方头颅。无数次死亡的寒意逼近了我,最终都能化险为夷。也许是我阿娘在天上护佑着我。到了成婚的那一天,看着满屋子的红绸缎,我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我是不可能与她同房的,当夜,我灌醉了她,未免动静太大她中途醒来,我还往酒里加了点蒙汗药。我记得她很不喜欢柴房,便将她扔进了柴房。而后又找了个城外破庙的乞丐来,叫人将他蒙了眼睛,推了进去。第二日她是在柴房醒来的,刚醒来的她衣不蔽体,周围还充斥着一股怪味儿。她拢过衣物挡在身前,不解地我:“阿墨,我们怎么会在柴房?”柴房里的有不少灰尘。“昨日你喝醉了,跟我说你喜欢在这里。”我顿了顿,故意暧昧地朝她看了一眼,“倒是也别有一番情趣!”她顿时羞得低下了头:“讨厌!”之后我便时常以公务为由宿在书房,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会隔三差五叫个乞丐或者窑子里的常客来敷衍她。三个月后,萧映月被诊出了已有一个月身孕,如此也好,我不用再费心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