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音故作惊慌失措，“小初，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得到这些的……”
她眼睛有一些发红。
程至初看了一眼她，对于这种爱慕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从这种目光下长大的。
他不需要这种廉价的爱慕。
在他眼里，冯婉音就是一个廉价的替代品。
程至初冷声道，“给你的就收好，不该想的就不要多想。”
冯婉音脸色苍白了一瞬，随即眼眸垂下，勉强地笑了笑，点击了收款，“好，我知道了，我会恪守自己的本分。”
程至初略过她丧气的眼眸，心里会有生气的几分烦躁，“你最好清楚自己是什么角色。”
冯婉音心中冷笑，当然是舔狗了。
她手指握紧，勉勉强强的笑了笑，“我知道的。”
程至初眯了眯眼，得到满意的答案，心中的烦躁更没有丝毫减少，“去洗澡。”
冯婉音轻轻应声。
洗完澡换好浴袍后，冯婉音到了程至初的房间。
程至初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需要抱着人才能入眠。
所以冯婉音这些日子的晚上除了不陪周津泽，一般都是在陪程至初睡觉，当然就是纯盖棉被睡觉。
冯婉音躺好，程至初洗完澡就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冯婉音，那几乎与阿姐有六分相似的脸，都足以慰藉他的心了。
程至初是看不上冯婉音的，只要等阿姐回来了，他随时都可以抛弃她。
“小初，过来睡觉呀。”她嗓音极为温柔。
程至初眼神暗了暗，随即躺了上去，冯婉音主动的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姿势让程至初想起了小时候。
“阿姐……”
冯婉音感觉到了少年的依恋，语气故作温柔道，“怎么了？小初。”
程至初听着那几乎与阿姐如出一辙的嗓音，心脏砰砰跳。
感觉到女人身体的柔软，少年人的意气一点就燃。
“吻我。”他带着命令般的嗓音冷声道。
冯婉音微讶，她故作害羞地红了红的，微微抬起头，凝视着他漂亮血红的薄唇。
程至初被这个眼神盯得呼吸不稳，看着她渐渐贴着上了，手心渐渐出汗。
直到冯婉音的唇即将贴上去的那一刻。
一道特别手机来电像警钟一般在房间惊醒。
程至初猛地将她推开。
冯婉音后背直直地撞到床头上，背脊一痛。
只见程至初着急忙慌地去拿手机，丝毫不顾及被远远推开的冯婉音，又小心翼翼地接通电话，“阿姐……”
嗓音乖得不像话，他又匆匆忙忙出了房间，一个眼神都没给冯婉音。
冯婉音内心毫无波澜。
她估计程至初接了这通电话也不会让她留了。
没关系今天转到的舔狗值已经超额了。
冯婉音穿好衣服，正打算离开，眼光随处一扫，目光忽然落在一个角落被按住的相框。
她眯了眯眼，靠近后，扶正了那张相框。
相框显然是被人摔碎过，上面的玻璃面出现裂纹，还没修好。
照片是高中毕业的程至初，很青涩，笑地远没有现在冷戾嚣张，反而有些腼腆。
他捧着花，旁边站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
冯婉音看到女人的一瞬间，双眼微微一缩。
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太熟悉了……
一直以来，冯婉音都被周津泽要求模仿她，吃穿用度都尽量朝她靠拢。
周津泽的白月光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三秒，冯婉音就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程至初为什么找她了。
冯婉音啧声。
这群有钱人真会玩，白月光都要共用？替身也找的是同一家，这真他爹的幽默了。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放下！”冷戾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冯婉音被吓了一跳，于是故意将那相框打碎在地上。
程至初的脸肉眼可见的阴郁戾气，他步伐快速走来。
冯婉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巨大的拉扯力，险些推倒。
程至初红着眼捡起那相框。
冯婉音在他背后露出一抹冷笑。
她脸上却一脸焦急道，“小初，我不是故意的碰你的东西，我看这相框倒了，想给你摆好……”
程至初冷地剜了一眼她，“你给我滚。”
冯婉音一副受到巨大伤害的模样，眼睛的泪水瞬间蓄满，“小初……”
程至初显然不管，“别叫这个名字，你不配，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语气十分冷硬。
显然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冯婉音手指拢紧，小脸煞白，“可是现在叫不到车了。”
程至初没了耐心，直接拿出手机，“一万够不够，现在滚。”
冯婉音看着手机弹出来的一万转账，简直想大笑三声。
这钱真特么太好赚了！
给她一万，别说走啊，让她爬回去都行！多少人一个月工资都到不了一万啊。
冯婉音面上故作受伤，妥协道，“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对了你记得，你明天还有体检，不要忘记了，注意身体。”
程至初本来想说以后都别来了，但看着她那双眼睛，话打在喉咙里又出不来，冷眼地看着她依依不舍的离开。
直到房门关上去的那一刻，程至初的脸色更加阴郁了。
脑海盘旋着方才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小初，阿姐现在需要开一个国外巡演，恐怕这次不能回来陪你过生日了，等下一次再补给你，好吗？”
程至初感觉胸膛有什么东西在烧一般。
又延迟，他都怀疑阿姐都不想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是，刚才他因为阿姐不肯回来，把气撒在冯婉音身上。
但哪又怎样？
程至初自认为他花了钱，冯婉音就该受着，况且谁叫她喜欢自己呢？
于是他躺回床上。
夜色静谧无边。
程至初心烦气躁，看着身边空落落的，太不习惯了。
这些日子冯婉音几乎都是陪在他身边睡觉的。
他拿起手机，本能地想要看冯婉音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她要是求他，那他勉为其难的可以开车把她接回来。
谁知，程至初刚点开聊天界面，而立马弹出两个窗口。
【对方已接受5000转账。】
【对方已接收10000转账。】
一条消息都没发过来。
程至初的面容冷下，手里攥紧了手机，不过三秒，“啪”地一声，手机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