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怡。”
傅商臣呵斥。
“沈小姐请自重。”
与此同时,顾七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只是服务傅商臣,对别人可不任打任骂。
“你是来勾引商臣哥的吧?我告诉你,即便你的脸跟我姐姐一模一样,但是我才是未来的傅家少夫人。”
沈思怡咬牙切齿的说完,甩开顾七七就朝着外面跑去。
门被摔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顾七七如遭雷击,只能疑惑的看向傅商臣。
“你还好?”
傅商臣看着她跟她确定。
“她说我跟她姐姐共用一张脸?”
顾七七点头,然后询问。
“你是顾七七,不是别的任何人。”
傅商臣很明确的告诉她。
顾七七还是一头雾水,却点头,“好,我明白了。”
“你帮我摆脱沈思怡。”
傅商臣又提到。
“为什么要摆脱她?”
顾七七下意识的问出。
“我只把她当妹妹。”
傅商臣望着她说。
“可是,我昨晚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顾七七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却先提醒这件事。
“你不想你母亲再叫你的名字吗?”
“你会继续支付我母亲的所有费用?”
人穷志短,在此时的顾七七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没再有多一个字的废话,心甘情愿的交易。
傅商臣幽暗的深眸端详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起:“你呢?能听命于我?”
“怎么听命与你?”
顾七七继续问。
她从小就是心细如发的女孩子,她母亲后她更是事无巨细的都要弄清楚,因为出一点错,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不准多问,也不准有怨言。”
“好。”
顾七七答应下来。
听完他的话她才想起来,她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本。
突然间,偌大的病房里就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讲起:“沈思怡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的妹妹。”
顾七七吃惊的看他,没想到他会解释。
“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傅商臣继续说道。
顾七七发现他说这件事的时候,难掩伤心。
她也伤心,视线模糊前,收回看他的眼神。
他肯定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吧,关于那个风清月朗的夜晚他将一个女孩壁咚在学校的高墙边。
“今天开始辞掉你那两份工作,专心照顾我。”
“好。”
她答应。
无论如何,她都会答应。
傅商臣望着她良久,叹了声,又道:“顾七七,我不会亏待你。”
“嗯。”
顾七七听的疑惑,抬眼与他对视,随即又低下头应了声。
他们之间,何谈亏待?
如果真的有一方欠了另一方,也是她欠他。
——
她照顾了他大半个月,每天陪他吃饭,给他擦身体,偶尔被他问几句话,然后就,是的,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到那样大的房子里去。
傅家老宅,她几辈子也够不到的高度。
她一直很确定自己的为止,在他的房间里把他的换洗衣物叠好放起来,随即出门去找他。
“让她住你房间?你很快就会跟沈思怡订婚了,你叫她住你房间?”
“是,我要她一直在我跟前。”
楼下,傅太太正在跟自己坐在轮椅里的宝贝儿子生气。
“当初让她嫁给你我只是病急乱投医,她得立即离开家里。”
傅太太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你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冒着守寡的危险嫁给我,如今我活了,你就让她走?”
“我给她母亲付了那么久的医疗费还不够吗?”
傅太太觉得顾七七这场交易不算吃亏。
“傅家每年做慈善拿出钱的钱少说也得几个亿吧?”
傅商臣冷笑了声,不急不缓的提醒。
“你,傅商臣你气死我吧。”
傅太太被气走。
顾七七又默默地退回房间里,她没想到傅商臣竟然会为了她跟自己的母亲争执。
她眼里有些发酸,很久没人这么护着她说话了。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低头掉了眼泪,立即擦着泪拿出手机。
“扬帆,你回来了?”
“嗯,阿姨好些了吗?我买了花去看她老人家,已经在路上。”
“你不要去了,我妈现在不方便外人探望,晚些我联系你,我们外面见。”
她初中开始的男同学。
“朋友?”
傅商臣进了房间。
“嗯。”
她听着声音转过头,与他对视一眼就低眸应了声。
傅商臣自己控制轮椅到床边,提醒她:“扶我一把。”
“好。”
她乖巧答应着,去扶他到床上。
可是却突然扶不动,她下意识的两只手从他身前去抱他的腰试图把他抱起来,他却还纹丝未动。
她发现不对劲,这才看向他,问他:“你怎么不动?”
“男性朋友?”
他询问。
“差点成男朋友。”
顾七七觉得她跟傅商臣之间,他对她坦诚,她自然也不需要撒谎。
他们没必要有误会,越诚实越好。
“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耽搁?”
“嗯。”
“你现在既然是我傅商臣的妻子,我们离婚之前你就不能再对别的男人动心,明白吗?”
“动心你也管吗?”
“顾七七,一心二用在我这里是大忌。”
他低沉的嗓音宣示。
顾七七无意的看到他,这才发现两个人竟然挨着这么近,近到已经呼吸相缠。
“我先扶你到床上去。”
顾七七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低声道。
她不想跟他讨论个人生活上的事情,只想先照顾好他,然后……
是的,他们终有一天会散。
可是……
“看来不只是一点点心动。”
“你干什么,你身上有伤。”
她没把他抱起来,反倒被他搂在了怀里。
是的,她坐到了他的腿上,这她哪敢啊。
可是就在她炸毛之前,却突然被捏住了下巴。
她吃惊的看着捏着她的人,呼吸滞住,下一秒,红唇被吻。
顾七七脑子里嗡嗡的响着。
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被亲,可是却依旧,刹那间,如天崩地裂。
直到感觉胸口有些发疼,她回过神来,立即像条被捕捞上来扔到岸上的美人鱼,拼命的扑腾。
“臣少,别这样。”
她的脸如被扔到火炉里烤熟。
他说:“一晚十万,如果是初夜,再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