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池梨微笑,关上了帘子。
刚准备离开,就见里面的一男一女裹上衣服冲了出来:“站住,你是什么人?!”
“走错了。”池梨发现这家按摩店的老板娘没有上一家的和善。
“走错了?”那老板娘注视着池梨,见她穿着校服,又戴着帽子和墨镜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打扮着实有些奇怪,难免怀疑她会不会是扫l黄或者记者那边来的卧底,“一般人谁会走错到这里?说,你是不是记者?”
“怎么了?”只用浴巾裹了下半身的中年男人问老板娘。
“这种伪装我之前就遇到过一次,当时拘留了我整整十五天,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老板娘精明道,“去搜搜她身上有没有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
池梨见这架势,后退了几步,倒也不是怕他们,只是懒得处理麻烦:“好吧,我确实不是走错的。”
“果然……”老板娘眯了眯眼,已经准备打电话叫人来把这个女记者教训一顿。
“我是因为……”池梨说着说着,摘下了帽子和墨镜,露出一双闪烁着泪花雾霭的眸子,直直地望着老板娘,“我是出来找我爸爸的,我妈妈重病卧床,半身不遂,临死之前就想再跟爸爸说说话,但是我怎么都找不到我爸爸,别人跟我说我爸爸可能在这条街寻欢作乐,但我不相信我爸爸是这样的人,爸爸那么爱我和妈妈,怎么会这样对我们呢?”
“……”
“漂亮姐姐,你看到过我爸爸了吗?我妈妈已经快撑不住了……”池梨泫然欲泣。
老板娘没想到池梨摘了墨镜和帽子后这么漂亮,她也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梨花带雨”这个形容词,难免有些心软:“真的?”
池梨:“我要是骗你一句,我妈马上去世。”
老板娘听着池梨的毒誓,算是彻底相信了池梨,她放下了戒备:“你爸爸应该不会来我这里,你去其它地方问吧。”
“谢谢漂亮阿姨。”池梨向老板娘道谢后,马上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刹那,脸上哪儿还有什么楚楚可怜,只有想将寻茶砍死的狰狞!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池梨从这家店出来后,直接奔寻茶质问。
寻茶故作疑惑道:“告诉你什么?”
池梨抓狂道:“这种店都是卖的!”
“我以为你知道,但仍然想来兼职。”寻茶说道。
池梨发誓她是真的不知道。
囹圄城自然也有这种场合,但并不是这种理发店按摩店的形式,没机会像他们一样亮小粉灯。
“不,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池梨咬定道。
“那确实。”寻茶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毕竟挺有意思的。”
“嗯,挺有意思。”池梨也出奇意料地没有再和他计较,而是附和着他的话,“回去吧,我送你到公交车站,我也要回家了。”
池梨细心地给寻茶指路:“来,走这里。”
有池梨的时候,寻茶一般都会随着池梨的声音走路。
眼看着离隔壁按摩店越来越近,池梨嘴角已经疯狂扬起的时候,寻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