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龞不敢违命,摇身一变,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只老龞此时化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半驼着背,看起来有几分面善,又有谁会想到他是一只躲在江底下偷袭人的妖怪呢。
这只老龞一站起来,又立马跪在李七夜面着,拼命磕头说道:“大仙,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大仙你驾临,偷袭大仙。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该千刀万剐……”他一边说着一边磕头,把地面都磕得砰砰响。
“怎么,你好歹也是一位圣尊,竟然就这么怕死?”李七夜乜了他一眼说道。
对于修士来说,达到圣尊境界不容易,能成为圣尊的,不是一国之主便是一方王侯,可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对于达到这样境界的强者来说,他们宁死也不愿受羞辱,所以说,在圣尊境界的强者,就算是被人打败了,也很少说会跪下来磕头求命的。
“呵,呵,呵。”这只老龞被李七夜这样一说,老脸发红,但是,脸皮还是很厚,他干笑地说道:“大仙,你这是高瞧小的了,小的只是一只野生的龞而己,谈不上什么自尊,能活下去,那就是万幸了。”
“野生的龞?”李七夜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跟野生有什么关系,天下散修,多如牛毛,比你有志气的弱者,那也一样是多如牛毛。”
“呵,呵,呵,大仙,小的乃是命贱如草,卑贱丑陋。无法与那些意气风发、天赋无双的高人相比。”老龞干笑地主道。此时。他自贬起来也不脸红,说道:“小的只求多活一些日子而己,不敢追天道,不敢求名利。”
见这老龞脸皮如此之厚,李七夜不由莞尔一笑,也没有什么兴趣杀他这样的一个小老头,就说道:“说吧,你是什么出身。”
老龞不敢隐瞒。如竹筒倒黄豆一样一一说来,说道:“小的只是一只江中老龞,小时候吃了一颗奇珠……”
原来,这只老龞是江中的一只龞,小时候吃了一只奇珠,从此开了灵智。俗话说,王八命长,他一直活在江底,有时会偷偷爬上岸来,偷看外面的世界。
见到修士那吞云吐雾、飞天遁地的本事就不由为之羡慕。然后常常守在江河,专捡那些修士的尸体。喝其血,吃其食,慢慢地修练。
老龞命长,日长月久,他开始修练起来,没有想到,最终他竟然是磕磕碰碰的踏上了圣尊境界。
“命长也是一件好事。”李七夜一看这老龞的道行,他都不由笑了一下,这老龞虽然说是一位圣尊,但是,道基驳杂无比,所修练的功法与宝物,都是乱七八糟,他这样的情况能成为圣尊,那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让大仙你笑话了,大仙你乃是仙门高足,小的只是江底一只老龞,所修之术,只不过是东拼西凑而己,不入大仙你法眼。”老龞立即说道,顺便拍李七夜马屁。
李七夜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也的确不容易,一只老龞没人指点,竟然能修练到圣尊境界,也的确算是奇迹!”
老龞能有这样的造化,除了他活得太久之外,更多的也是机缘巧合,没死在劫难之下,可以称之为奇迹!
“大仙的仙门乃是万古第一,大仙的道行更是比肩仙帝,绝世无双,放眼整个石药界无人能敌……”这只老鳖打蛇随棍走,一见李七夜赞他,立即大拍李七夜马屁,厚着脸皮说道:“小的蠢钝,不知道大仙能否指点小的一二,让小的庇护于大仙你的仙泽之下……”
既自贱又厚脸皮,这样的妖怪,还真不多见,更何况,还是一头圣尊。
“不要给我拍马屁。”李七夜都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的马屁,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流沙河,此河全身一千三百里,河头起来流沙原,有支流一共五十七条……”说起自己的地盘,老龞不由是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