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三十三章 开棺查验
“锦丰,你怎么样?”
尤美凤急切地瞧着锦丰,问道。
“属下没事。”
锦丰淡淡一笑,看向了尤美凤。
“怎么会没事呢?这些齐王府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她亲眼看到锦丰挨打的,岂会没事?
“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锦丰轻轻一笑,有些腼腆。
尤美凤连忙掀开车帘,期盼早些回到城里。
回到了质子府,她命人找来了大夫,给锦丰处理了伤口。
“娘娘请放心,他只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好。”
大夫起身说道。
“多谢您。”
尤美凤命人拿出了银子,打赏了大夫。
“这是外敷的药,只要命人每日给这位公子换一下便可。”
“好。”
尤美凤接过了药,叫人送走了大夫。
“锦丰,你饿不饿?我叫人弄点吃的给你。”
尤美凤说着话,出去了。
很快,她叫人端来了饭菜,悉心地招呼着:“过来吃了东西,早点休息吧。”
“多谢娘娘!”
锦丰敛起衣服,下了床。
他还真饿了。
“娘娘不与属下一起吃吗?”
锦丰问道。
“你先吃,我去瞧瞧小殿下。”
她这一回来,光顾着锦丰了,都差点忘记了儿子。
“小殿下呢?可有看到?”
尤美凤出门之后,问门口的侍卫道。
“回娘娘,小殿下跟小世子他们去了王府……”
这人回答。
尤美凤霎时皱紧了眉头,唇角微微抽动着。
不用说,这定是王府侍卫拿捏她的手段。
回头瞧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尤美凤淡淡地勾了勾唇。
“请告诉那边,帮我好好照顾小殿下,我稍后过去。”
她说着,转身进了房间。
“娘娘,怎么了?”
发现尤美凤的脸色有些难看,锦丰问道。
尤美凤幽幽地笑着,“他们把小殿下带走了。”
锦丰愕然一愣,“娘娘,都是我连累了小殿下。”
他有些愧疚。
“没事的,你无须自责。”
尤美凤轻笑一声,“他们虽然带走了小殿下,却不会伤害他,只是让他换个地方而已。”
“目前,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即可。”
说着话,尤美凤道:“先吃饭吧。”
“娘娘要不要和属下一起吃?”
锦丰满眼的期盼,问了句。
“也好,一起吃吧。”
尤美凤命人添了碗筷,与锦丰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尤美凤幽幽地说道:“锦丰,你今天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本宫去隔壁了。”
“娘娘……”
锦丰有些急切,连忙唤了一声。
尤美凤回眸瞧着他,淡淡轻笑,“你安心睡吧,我想他们不会对你不利的。本宫去隔壁照顾那几个孩子,明日再来看你。待齐王与王妃从卧龙堡回来,我们的处境也就会好起来了。”
若是清歌在,他们的处境一定不会如此艰难。
只是……清歌如今还在路上吧。
便这样,尤美凤一边照顾锦丰,一边照顾孩子,还要顶着被时时被监控的压力。
她很想清歌能够马上回来。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洛清歌与墨子烨,百年来到了卧龙堡的地界。
听说堡主回来了,卧龙堡可热闹了。
然而,当队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大家全都傻眼了。
尤其是老堡主楚跃,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墨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凝眉瞧着做工精良的棺材,心里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爹……”
墨子烨“扑通”跪在了地上,叩着头,“是孩儿没有保护好娘,娘……”
墨子烨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
楚跃蓦地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
“堡主!”
立时有人上前,扶住了楚跃。
“爹!”
墨子烨连忙起身,唤了一声。
楚跃脸色苍白,愕然地张着嘴,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这棺材里的人是你娘?”
他指着棺材的动作,都甚是颤抖。
与花戏蝶相濡以沫这么多年,他怎么也想不到,花戏蝶竟然走在了他的前面。
夫人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横死他乡呢?
“嗯。”
墨子烨暗中皱了皱眉,答应着。
“啊!”
楚跃大呼一声,推开墨子烨,奔向了棺材,“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爹……”
墨子烨唤着,“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娘,才累得娘……”
他哽咽了。
楚跃双目染着血红之色,目不转睛地盯着棺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娘会离开我!”
他抱着棺材,“我要亲自验看!”
“爹!”
墨子烨微微凝眉,心里一滞。
“爹,您要节哀啊!”
他抱住了楚跃。
“你别阻止我!”
楚跃竟然用力地挣脱开了,“若不亲眼看到你娘,我死都不会相信的!”
“爹!”
墨子烨无奈了。
“相公,让爹见娘最后一眼吧。”
这时候,洛清歌上前说道。
墨子烨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方才重重地叹息着,“也罢!”
他下令道:“开棺!”
楚跃一双眼眸老泪纵横,在众人的搀扶下,方才退开。
厚重的棺材盖,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地打开了。
楚跃迫不及待地扑过去,瞪大了双眼,仔细地看着。
“夫人!”
见到棺材里躺着的花戏蝶,楚跃愕然地张着嘴,简直是心跳如擂鼓。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夫人怎么会躺在这里面呢?
“夫人,你快起来,你起来啊!”
他想要伸手将夫人拽起来,可是棺材太深了,他根本够不到。
楚跃不时地跳跃着,一下子攀着棺材壁,跳进了棺材里。
“爹!”
墨子烨完全愣住了,他连声唤着,“爹,爹你快出来啊!”
“夫人,夫人你醒醒!”
然而,棺材里的楚跃,哪里还听得见墨子烨的声音。
他抱起花戏蝶,声音颤抖着。
“你怎么还睡呢?醒醒……”
他轻轻地唤着。
这些年,他的衣食住行可都是夫人操持的,若不是夫人想念儿子,他们也不会分开。
可……
出门时满心欢喜、生龙活虎一般的夫人,回来时却是如此模样,怎不叫他痛心?
怎么可能呢?夫人怎么可能突然横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