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曹梦琪浑身发烫。
她要等到牧正海玩腻了，把她赶出去，才能回家么？
是不是现在那个曹家，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了？她真的成了外人？
天花板上，纪月茹和曹成志两个人已经转过了身去。一副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的样子。
被他们两个抱在怀里的那个男婴阴恻恻地看着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跟他的年纪根本不相符的诡异的微笑。
曹梦琪想要大喊，可是喉咙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一样，剥夺了她的呼吸，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呵，”
一声有些清冷的笑，从曹梦琪的头上传来，她在天花板上看到的那些景象仿佛海市蜃楼一样，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温热的触感从她还未退去婴儿肥的脸颊上划过，一直到她的眉眼，额头。下巴。
仿佛在临摹着她的轮廓一样。
这样的触感让曹梦琪觉得恶心，浑身上下绷得紧紧的，就连脚趾都绷着一道力气。
时间漫长得简直就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曹梦琪终于听见牧正海说，”我喜欢听话的宠物，你乖一点，我可以满足你们所有的愿望。”
他说着话，一点一点地朝着床上的曹梦琪逼近。
曹梦琪脸上的绒毛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脸上喷薄出来的气息，在这个渐渐黯淡下去的夜里就像是吸血鬼的蛊惑。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所有的愿望？”
她喃喃低语。
牧正海已经欺身上前，仿佛在拆开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轻轻扯开了缠绕在曹梦琪身上的缎带，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
黑夜中，牧正海的目光像是闪烁着绿光一样的饿狼般，熠熠生辉。
”我要嫁给牧星野。”
曹梦琪轻声说。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说出来的话也很难让人听清，可牧正海却还是听见了。
眼睛里那点盈盈的绿光顷刻间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说什么？”
牧正海的声音里带着怒火，低沉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
可是，曹梦琪就像是陷入了疯魔一样，明知道牧正海会因此折磨自己，却仍然坚持，”我要嫁给牧星野。”
她就只有这一个愿望。不管问多少次都是一样！
她要嫁给牧星野，她要好嫁给牧星野，她要嫁给牧星野！
”贱人！”
牧正海低声咒骂了一句。一个耳光恶狠狠地甩在了曹梦琪的脸上。
他翻身下床，一片幽深的眼眸里是狠戾的凶光。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你们这些贱人不能觊觎的？”
牧正海的声音冷冰冰的，让曹梦琪浑身发抖。
她亲眼看见牧正海打开了床头的灯，昏暗的黄色灯光让人恍若置身于梦境之中。
可是，短小而坚硬的马边抽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却让她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因为剧痛而变得清醒了起来。
”呵，”
牧正海挽起了衬衫的袖子。黑暗中，曹梦琪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手上一次又一次地抡起的马鞭。
还有在黑暗中不停地钻进她的耳膜中的。恶魔的低语。
”曹梦琪，这一鞭是打你屡教不改。”
”这一鞭，是打你痴心妄想。”
”这一鞭，是打你朝三暮四。”
”这一鞭，是打你不识好歹。”
马鞭一次又一次地扬起，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抽打在了曹梦琪娇嫩的身体上，红里泛紫的鞭痕在她身上绽开，她一次又一次地发出仿佛撕裂声带一样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可她仍然咬着牙，不肯服软。
牧正海的心里简直就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灼烧得他双眼刺痛，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把这个嘴硬的曹梦琪给撕碎。
他不知道曹梦琪到底已经被他抽得疼晕过去几次，又几次疼得醒了过来。
可他想听到的那句话，竟然无论如何都没能从她的口中听到。
盛怒的感觉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想要征服的快感所取代，他看着床上的曹梦琪，眼里精光四射。
”很好。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一把硬骨头。”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牧正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加冰威士忌狠狠喝了一大口。
曹梦琪晕了过去，整个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牧正海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好一会，牧正海的喘息声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有些阴森的微笑，然后，他转过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只单反相机。
当闪光灯像是一道劈开了黑夜的闪电。晃得蜷缩在床上的曹梦琪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极了。
牧正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单板的镜头逼近了曹梦琪的脸，记录下了她一瞬间的表情。
惨白的闪光灯晃得曹梦琪睁不开眼睛。她的双手徒劳地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可狼狈的模样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牧正海手上的单反相机给记录了下来。
”不，不要。走开，走开！”
她仓皇地叫着，可牧正海却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而且还变本加厉。
”曹梦琪，你的年岁不错，就算是不识相。总算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
”不知道你的这些照片在暗网上会拍出什么样的价格，当然，还有你这个人。会不会再给我一点惊喜？”
牧正海的声音就如魔音灌耳，让曹梦琪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
”暗网？”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曹梦琪十分清楚。
她算计了林心的那瓶药，就是从那种地方买来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要被挂在那种地方，像是一件物品一样被拍卖。
”不要，不要让我去那种地方，不要让我去那种地方！”
她已经叫不出声音，却还是一心想要挣扎。
牧正海的声音阴恻恻地在她耳边响起，”所以，现在的你，还有什么愿望？”
曹梦琪的心狠狠一颤，”我要林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