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珊一瘸一拐地赶到医院,在急救室的门口就看到了握着纪月茹的手机,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的那个小保安。
她走上前,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姐她怎么样了?"
小保安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医生说,她有可能会流产。"
"流产?"
纪乐珊一阵心悸。
她姐怀孕了?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脸疲惫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纪乐珊站了出来,"医生,我姐她怎么样?"
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做家属的人是怎么搞得?怎么能让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女人还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
"这次孩子虽然保住了,可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她必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直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稳固下来。"
"而且,孕妇的年纪也不小了。一旦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别说是孩子,连她自己的命都岌岌可危!"
亲耳从医生的口中听到这些话,纪乐珊才终于算是相信了她的姐姐真的怀孕的事实。
这大概是她这几年以来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
她激动不已地连连对医生道谢,"谢谢,谢谢医生!"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纪家只有她和纪月茹两个女儿,纪月茹在生曹梦琪的时候难产。九死一生,当时医生曾经说她怀孕的几率从此以后会变得很小,这等于是绝了曹家想再要一个儿子的念头。
好在纪家在西陵的地位不低,曹家人虽然可惜,却也不敢给纪月茹脸色看。
纪月茹更是把曹梦琪当做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一个孩子看待,宠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把曹梦琪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样子。
激动了好一阵,纪乐珊才终于想起来要感谢那个把自己姐姐送到医院来的小保安,可是他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纪乐珊回过头去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能找到,只好作罢,然后拨通了自己姐夫的电话,通知他这件事情。
她没看到,曹梦琪就躲在医院的走廊拐角。在听到这个天大的喜讯时,心底却盛满了绝望。
……
"还有,多远?"
坐在后座上想要去医院的林心低声问道。
她的脸颊是一片滚烫。她狠狠地咬着下唇,舌尖的味蕾甚至能尝到腥甜的血腥味。
可没办法,她只能勉强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理智,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
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满头热汗,他嘴上应着,"快了快了,马上就到!"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从车上的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座上的林心脸颊潮红,浑身发软的样子。不停地吞着口水。
车子根本被停在了漆黑的路边,似乎根本没有要把她送到医院的意思。
林心的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咬着她的血肉,让她浑身酥-麻不止,泛起一阵阵痉挛。
身体软得甚至坐不直,林心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后悔与绝望。
她本来因为担心自己压不住药性,所以没有让念念跟过来。
可没想到,现在能帮她的人都没有。
"我,我,好难受……"
脑子里那最后一丝丝的理智仿佛都被血液里那股燥热的药性给湮灭了,声音里染上了哭腔,可是又透着让人心猿意马的浓浓的魅惑。
前面的司机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双眼睛里染上了浓浓的淫光,他吞了一口口水,把心一横,口水直流地解开了腰间的裤腰带,绕到了后座的车门旁。一把拉开了车门!
"嘿嘿嘿,阿默小姐,不要怕。我有解药,我可以救你!"
"你放心,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你会很舒服,我也会很舒服……"
他淫笑着朝着靠在角落里浑身发软的林心逼近。
车门被打开,夜风灌了进来。丝丝凉意让浑身燥热难耐的林心感觉到了一丝清凉,意识也稍稍恢复了一点。
"不要,你不要过来!"
可她猜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却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求求你,不要,不要过来……"
她无力地哀求。在男人的眼中却成了诱惑和邀请,"哎哟,小美人。哥哥马上就来疼你了,乖!"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林心的手背!
嫩滑的触感让他浑身上下都是一阵阵的轻颤,林心更是因为这黏糊糊的触碰而感觉到了一阵阵绝望和恶心。
但是。在血液里的药性的支配下,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朝着这种恶心的触碰靠近。
残存的一点理智让林心想哭,可从双唇间逸散出来的却是让她面红耳赤的呻吟。
那个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咬着牙淫笑着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嘿嘿嘿,小妖精,哥哥来了!"
他猴急地朝着林心扑了上去!
林心咬着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甚至想过要咬舌自尽,可是,她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
密不透风的绝望简直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而且一点一点收紧,巨网上的绳索一点一点地勒进了她的皮肉里,让她痛不欲生。
也好。
林心突然想,也许这样,就能把厉彦谦和牧星野全都从她的身边推开。
恐怕就连念念,也不会再认她这个肮脏的母亲。
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林心仿佛在那一瞬间,已经死了。
"--"
"啊!"
预想之中的重量并没有压到身上,林心反而听到了一声仿佛足够撕裂黑夜的哀嚎声,凄厉地散在了风力。
"废了他,然后扔到牧星野的别墅去。"
厉彦谦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让倒在地上的男人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双眼惊恐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