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枫,怎么回事?"
苏堇年紧张地问。
林子枫面色冷峻,"对方设置了一个自动毁灭装置,我和许炎刚刚黑进去准备查看你们需要的东西,可对方的电脑自动崩溃了,我们扑了个空。"
许炎摸了摸下巴。眯起了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的话,也不至于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吧?是不是?"
苏堇年和厉彦谦竟然同样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只靠这一份视频的话,汉斯想要脱罪的办法太多了,他们根本措手不及。
现在又该怎么办?
"你们现在是想爆的是汉斯那个人渣的料?"
许炎挑着眉问。
厉彦谦点头。
"是因为那个叫欧阳彤的新晋影后?"
厉彦谦皱眉,"你竟然知道?"
序言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资深的宅男,会连宅男女神都不认识么?"
"那个小丫头我见过,她挺努力也挺认真的。野心简直都写在了眼睛里,就是赤裸裸地想红就是了。"
"她和汉斯的小道消息我也听到了不少,可是,是真的么?"
厉彦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堇年拦住了,"事关名誉,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嘴,厉彦谦。"
本来他们寄予了全部希望的计划现在已经流产了,苏堇年正是束手无策的时候。心里烦躁的厉害。
他不希望有人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对欧阳彤妄加揣测,也不想事情过早的曝光对欧阳彤造成伤害。
厉彦谦第一次没有和苏堇年互不相让的争论,可许炎却是一副一脸不理解的样子看着苏堇年阴沉的脸,"你不是要帮欧阳彤的?那为什么不帮她澄清,公布全部的真相?"
"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堇年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他心里最合适的时机。
或许现在他只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因为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没有把握,所以才一直用自欺欺人来掩饰他的手足无措而已。
果然,许炎似乎看破了他虚伪的遮掩,充满了怀疑地问了一句,"哦,是么?"
他在自己的电脑上龙飞凤舞地操作了一番,然后把电脑的屏幕摆到了苏堇年的面前,"你所谓的时机,难道是想着等下出现下一个受害人的时候。再和你联手去扳倒那个混蛋么?"
苏堇年和厉彦谦的目光被许炎的电脑屏幕吸引,上面竟然是一段大概只有七秒钟的视频。
可是,这个视频上的内容。却是和欧阳彤对苏堇年叙述的过程十分相似。
一个年轻的女人仿佛睡着了一样,可身上却连一件内衣都没穿,能看到她的身体在轻轻地耸动着。
成年人很容易就看得出来正在发生着什么。
在这段视频的最后一秒钟,有一张模糊的脸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是j娱乐的新人,现在还只是个小透明,没有什么名气,想要在这一行发展的话只能把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况且就算是她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只会把她当成一个无聊的疯子。"
苏堇年急忙一脸紧张地问。"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个东西的?"
许炎摸了摸鼻子,似乎有点心虚的样子,他避开了苏堇年的视线。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就是,就是拦截过一个信号,然后从一封邮件里发现了这个就存在了我的电脑里。"
他的脸微微泛红,却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什么所谓的色魔,所有人关心的注意力都在,"那封邮件是谁发给谁的?邮箱地址呢?"
许炎却摇了摇头,"其实这段视频并不只是有七秒钟的时间,只是我当时正在下载的过程中惊动了其他人,所以才会仓促地只留下了这一点。"
"等我想要去追根溯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被隐藏了起来,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当时避开了对方的信号追踪,时间长了也没有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苏堇年的眼睛里仿佛在燃烧着熊熊的名为希望的火光,可短暂的推敲之后。那一点点的火光又灭了下去。
"不够,只有这个根本不够。"
"一个模糊的侧脸,一个只凭臆测去推断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场景。还有一个找不到任何线索的邮箱地址。"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琐碎了,根本不能当作有力的证据,法院更不会受理。"
许炎却根本没有把苏堇年的顾虑放在眼里,他指了指屏幕上的女人,"很简单。一个人的话如果不可信的话,你就去找到第二个受害者,第三个受害者。"
"这样的事情一定不少。只是欧阳彤是第一个敢大胆说出来的人而已。"
苏堇年阴沉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是你,你会愿意搭上自己的前途和所有人的流言蜚语。顶着巨大的压力告诉所有人,你曾经被性侵过么?"
欧阳彤的确是勇敢的,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勇气。
许炎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苏堇年的眼睛。"我倒是觉得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武断地判定了结果的人,根本不配成功。"
两个人一副针锋相对的架势,厉彦谦却在悄悄地思索着其他的事情。
麻烦。这件事情很麻烦。
可越是麻烦,他就越不能轻言放弃。
证据,想要找到能直接把汉斯钉死在墙上让他无法狡辩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欧阳彤被送去进行精神鉴定了。"
冷不防地,林子枫的话打破了这段尴尬的沉默,"她的精神鉴定结果是,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和轻微的人格分裂。"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他把自己手机的屏幕调转过来面向所有人,上面是汉斯的一段采访视频。
西装革履地站在镜头面前的汉斯仿佛一脸心痛地对着镜头说道,"很遗憾,我不得不代表j娱乐向所有人宣布,欧阳小姐将暂停所有的工作,入院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