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的公司在一夕之间倒闭,一个小时之后,关于王朋的公司背地里经营黄色产业的事情,登上了东陵各大门户网站的热搜头条。
很快,他的罪证连同他的人,都被贴心地打包。送到了警察局的门口。
厉彦谦坐在黑色的保时捷里,冷眼看着只穿了一件浴袍,一直哀嚎着让警察叔叔帮他叫救护车的王朋,眸光中闪过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暗芒。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就是看不得林心被这样的人渣羞辱。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后悔,后悔当初对林心狠下了心。
三年的婚姻,那个曾经捧着一颗真心到他面前,只悲哀地想要换取他一点点关注的女人,终于还是被他亲手杀死了。
厉彦谦看着自己的双手。心情复杂。
"厉先生。"
司机低声递过来一部手机,"您的电话,是严墨打来的。"
"挂断。"厉彦谦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犹豫。
可司机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可严墨说,有人想要杀了林小姐……"
厉彦谦眸光微变,猛地拿过了手机,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厉彦谦厉声吩咐司机,"马上回医院。"
"是。"
……
林心的病房。
齐院长苦于没有讨好厉彦谦的方法,只好将自己的心思全都花在了住在他医院病房的林心身上。
病房里每日都有人在花瓶里插上一束新鲜的百合。清甜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齐修远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在这里,哪怕厉彦谦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相同的问题也好。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留着寸头的男医生走进了林心的病房里。
他从自己白大褂的口袋上取出了一只已经吸满了药液的注射器,细长锋利的针头,轻而易举地插入了林心的还未滴完的吊瓶里。
"你是谁?"
突然,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看见想要为林心加药的男人,立刻警觉地问道,"这个病房一直都是院长亲自负责的,你到底是……啊!"
她的话还没问完,男人狠狠地把注射器里的药液全都推入了林心还仅剩了一点的吊瓶里,然后一把将门口的小护士推开,快速跑了出去。
小护士被推倒在地上还不忘大喊,"快来人啊。杀人了!"
她可没忘记齐院长说的,这个病房的病人绝对不能有一点闪失,否则的话。整个医院都会关门!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工作,家里花了十几万让她在这里做护士长,她绝对不能丢了自己的饭碗!
小护士的声音立刻吸引来了不少人。
那个平头男人逃跑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慌乱之下,他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刀来!
"让开,都给我让开!"
他大喊着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去,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虽然那些人乖乖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可路的另一边。竟然站着厉彦谦!
厉彦谦的一张脸上面无表情。
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平头男人暗暗咒骂了一声,咬紧了牙关。竟然想要从厉彦谦的正面突围出去。
可他忘了,眼前这个男人除了有深不可测的权势之外,还有他深不可测的实力。
林心的病房里,平头男人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厉彦谦的眼睛。
"你是宁家的人?"厉彦谦低沉开口。
平头男人点了点头,"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让我做的,厉先生,我只是个跑腿的。"
厉彦谦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小护士。
小护士整个人在看到厉彦谦的一瞬间都变成了星星眼,她甚至无比庆幸自己刚才做了最最正确的决定。
她强忍着心里的激动,上前了一步,"厉先生请放心,药液在注射进林小姐的体内还需要一点时间。在那之前,我已经将林小姐手上的针拔了下来。"
"林小姐现在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厉彦谦又看了一眼那小护士身边的齐修远。
齐修远立刻站了出来。"厉先生请放心,已经确认过了,林小姐一切都好。"
厉彦谦似乎这才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林心,想到自己在十分钟之前甚至差点失去了她,心里竟然稍稍有了几分后怕的感觉。
宁若兰给这个平头男人的东西,是氰化钾。剧毒,只要很小的剂量就能让人瞬间丧命,就算是在医院里。也不会让医生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厉彦谦闭上了眼睛。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从今天开始,在林小姐的病房门口安排两个人守着。除了齐院长和这位护士小姐之外,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是是是,我马上安排。"
齐院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厉彦谦却摆了摆手。"这件事,我亲自来安排。"
齐院长虽然有点失望,却也明白厉彦谦对林心的重视。更何况,对于他来说,他对林心越是重视。他的医院越有可能蓬勃发展。
这是双赢啊,双赢!
厉彦谦让人将严墨叫了进来,把病房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之后,厉彦谦低声问他,"你怎么知道若兰让人来杀了她的?"
严墨有些犹豫,却还是将这件事情的原委选择诚实地告诉了厉彦谦,"若兰小姐吩咐我去找氰化钾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所以悄悄留心了一下。"
"若兰小姐温婉善良,我不希望她一时糊涂做错事。"
严墨悄悄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林心。
而且,若兰小姐也不该因为林心这样恶毒的女人犯错,让自己的人生留下无法抹去的污点。
他不允许。
厉彦谦声音平淡,"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守着这道门好了。"
"不要让你的若兰小姐,再一时糊涂做下什么错事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低沉了几分,"听清楚了?"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