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花晓芃做完产检,从医院出来,遇到了安安。
她是带着孩子来做体检的。
“陆夫人,好久不见,能不能找个地方一起喝个茶,聊聊天?”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吗?”花晓芃冷笑一声。
“您育儿有方,我想要请教一下,可以吗?”安安说着,抚了抚怀中孩子的头。
她的孩子很快就满一岁了,她正寻思着要给孩子办周岁宴呢。
花晓芃想要看看她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就答应了。
去到茶厅,花晓芃叫了一杯果汁。
安安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坐在推车里咿咿呀呀的叫。
孩子长得很像安安,花晓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发现有哪一处地方像陆谨言。
估计在外表上,就没继承到陆谨言的基因。
安安从包里拿出了液体奶,拧开给孩子喝。
“陆夫人,听说你又怀孕了,恭喜你了。”
花晓芃耸了耸肩,“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安安扶了扶孩子的头,“陆夫人,我想我们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孩子是谨言的,要Finn一点关系都没有。”
花晓芃冷笑一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除非你拿出亲子鉴定,否则想要鱼目混珠是不可能的。”
“只要谨言同意,我立刻就能去做亲子鉴定。”安安说道。
花晓芃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果汁,“安安,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的丈夫从来没有碰过你。”
安安脸上一块肌肉抽动了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把眼帘垂了下来,唯恐花晓芃看出她的心虚,“我们经常在一起。”
花晓芃淡淡一笑,“你这么说,就说明你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身体。除了我,他碰不了别的女人。”
安安狠狠一震,极为困惑的看着她,“你是什么意思?”
“他在男女之事上极为冷淡,只有我能治愈。”花晓芃说得很含蓄很隐晦。
但安安还是听懂了,浑身掠过了剧烈的痉挛,“你的意思是他有……”
花晓芃摊了摊手,“所以,他是不可能碰你的。”
安安简直不敢相信,陆谨言竟然会有这个毛病,难怪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他还是坐怀不乱,没有一点反应。
“反正,我的孩子是他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哦?”花晓芃挑眉,“那你是怎么成功的?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是你在诬陷我的丈夫。”
安安说不出来,这是她和Finn的秘密。
“我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做了亲子鉴定就能证明孩子是谨言的了。”
“笑话,照你这么说,只要是个女人牵着个孩子来认亲,我丈夫就得去做亲子鉴定?你当陆家执掌人的尊严,是可以被随意亵渎的吗?”
安安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
“陆夫人,我求你了,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他们不能没有父亲啊。他们不会跟你的孩子争,也不会跟你的孩子抢,只是希望能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花晓芃嗤笑一声,“那你得好好弄清楚,他们的父亲到底是谁。我的丈夫连碰都没碰过你,你跟我说孩子是他的,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真怀疑你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精神问题了。”
安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又不是只有最原始的方法才能生孩子。我求他给我一个孩子,他同意了,我们用的是辅助生育手段。”
“你觉得这种话,谁会信?”花晓芃讥诮一笑,“我觉得吧,你要是有空,可以带孩子去跟Finn做个亲子鉴定,搞不好他用的是自己的。我看这孩子还挺像他的,尤其是眉毛和眼睛,简直就跟他一模一样嘛。”
安安气急败坏,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胡说,我的孩子哪里像他,一点都不像。”
“也不像谨言呀,半点都不像。”花晓芃耸了耸肩。
安安简直快要气疯了,“男孩子都长得像妈妈,你的儿子许皓钧不也长得像你吗?”
花晓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好好照顾你的孩子,不该想的事情,就不要妄想。别说你的孩子不是谨言的,就算是,也别指望能踏进陆家的大门一步。从我和谨言这一代开始,陆家只会有正妻和嫡子,不会再有小妾和私生子。”说完,她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她堂堂陆氏家族的主母,怎么可能对一个小三让步。
只要有她在,那些兴风作浪,别有用心的女人,就别指望能踏进陆家的大门一步。
安安恨得牙痒痒。
这个女人现在可谓是嚣张跋扈,作威作福。
而陆谨言把她宠上了天,什么都不管,对她百依百顺。
这是要把她和孩子活活逼死才安心吗?
陆谨言回来后才发现花晓芃一个人去做产检了。
他有点恼火。
“笨女人,你今天要去做产检,怎么不告诉我?”
花晓芃摆摆手,语气云淡风轻,“有凯罗和三个保镖陪着我,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呀,而且今天只是去验一下血而已,也不是做B超,你不用来的。”
陆谨言狂晕,验血也是很重要的,他要确保她的每一项指标都完全正常,才能放心。
“保镖能代替我吗?以后像这么重要的事,我绝对不能缺席!”
她努努嘴,“你不是挺嫌弃我们家孩子的吗?”
陆谨言弹了下她的额头,“我是要保证你的健康和安全。”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孩子喽?”
“他在你的肚子里,他好,你才会好。”陆谨言十分直白的说,这分明就是只关心大人,不关心孩子的意思。
她有点晕。
“我今天遇上安安了,她求我让她的孩子进陆家,被我拒绝了。我跟她说,你有姓冷淡,碰不了女人。既然你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这对双胞胎肯定就不可能是你的,她当时的脸色真难看,肯定感到五雷轰顶吧。”
她的语气慢慢悠悠的,仿佛在说昨晚的一场细雨。
陆谨言狠狠的呛了下,笨女人最近变得简单,直接,粗暴了。
“只要你心情舒畅,想怎么说怎么做都随你。”
花晓芃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了两圈,“修罗魔王,我决定了,要修改家规,废除纳妾条款。”
“行,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陆谨言满眼的宠溺,对于老婆他一向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花晓芃满意的笑了,当晚她就起草好了修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