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作。
时间在天外云卷云舒中悄然流逝。
不二裕太站在原地,正想着该如何将脑中千回百转的思绪转换成言语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之人将那道掩在镜片下的目光以极轻柔的方式落在自己身上。
犹如三月初绽的樱花飘落了地。
不二裕太霎时攥紧了衣摆,胸腔里那颗猛烈跳动的心瞬间冲散了脑海中组织好的话语。
他忽然就心虚了。
从青学转来这儿的半年多时间里,他从生活起居到课业学习,从人际交往到训练指导,无处不有这人的关怀照顾,也是这人给了他作为不二裕太存在的信心与意义,让他看到自己的前路不再是一片迷茫。
所以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出声,便会换来一句没有感情的不原谅,他不敢去想象那样的场景。
观月初静静凝望着面前低头不语的少年,许久后终是轻轻一叹,“你就打算一首这么站下去?”
这声音轻淡柔和,一如这六月烈日里乘起的凉风,拂去了不二裕太内心的彷徨。
他下意识抬起头,只见那道声音的主人正坐在桌前安静地看着他,眉眼清和,正如他记忆中那般。
他一时有些怔愣,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喉间发出几个零星的音节。
观月初知道他想说什么,更知道他那颗隐藏在坚毅外表下的纤细敏感的心。
把桌前的文件资料合上放在一旁,观月初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看着他道:“过来坐吧。”
不二裕太听见这话似乎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待到观月初再一次出声提醒他后他才仿佛回过神,抬起的黑眸里有惊,有喜,也有踌躇与不安。
观月初落下笔,见他杵在原地半天不动脚步,叹道:“你若是想这么说话,也可以。”
不二裕太默了默,将自己那件己经攥得起了褶皱的衣摆松开,而后挪着步子近到桌前,与观月初面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