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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我见犹怜,令人怜惜。
但马车中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戴上了面具,一双紫眸中绽放出凛冽的杀机。
那浑身散发出滔天的寒气,冲刺着整个马车。
冷夜暗自叫苦,心中暗骂胡妙瑜蠢笨如猪,上赶着作死。
但胡妙瑜仿佛不怕死般,跪在马车前哽咽道,“王爷……求王爷,给我们母子一跳活路吧王爷,难道王爷真的如此狠心,不要们母子吗?”
那一副娇弱可怜,勾人心魄的模样,落入围观的众人眼中只觉得可怜及了。
“这胡小姐真是个苦命人,有了身子竟还不得入王府,实在是可怜啊!”
“难怪这祈王之前在宫中当众退婚,这会儿又暗地里毁胡小姐清白,行如此小人行径,真是可笑。”
“我可是听祈王就喜欢折磨女子为乐,却不想好这口?”
众人被胡妙瑜几句话挑动得群起激昂,显然忘记了祈王杀伐果断的手段!
马车中,男人面色阴沉似水,他猛的一挥长袖,一股无形的内力冲刺而出,击溃在刚才围观的众人身上,直接吐血而亡!
“啊……”
胡妙瑜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段吓了一跳,忙不迭抬头。
迎面就见男人一袭紫风华,踏着优雅又嗜血的步子下了马车。
“王爷。”
她双眼一亮,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浑身的冷气,我见犹怜扑上前拽住他的衣袂,“王爷总算肯见瑜儿了……”
楚煜瞥了眼她那双拽住自己衣裳的手,眼底杀气翻涌,“滚!”
“王……王爷难道还生瑜儿的气吗?”胡妙瑜后颈一凉,但一想到那人对自己的嘱咐,只得硬着头皮,可怜兮兮道,“王爷真的不要瑜儿了吗?”
“瑜儿腹中怀的,可是王爷的骨血啊!”胡妙瑜胜券在握,极为有把握哄得他回头。
以前只要她这么哭,祈王就心疼得不行。
她不信他会如此绝情!
但胡妙瑜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你找死!”
男人怒及,猛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腾空提了起来,十指骤缩,“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王……王爷。”
胡妙瑜脸颊涨红,呼吸不畅,只觉得难受得要死了。
她怎么都没料到祈王会这么对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一直爱慕她吗?
为什么自从昭宁回来什么都变了。
对……这一切都是昭宁,是那贱人勾引得祈王对她神魂颠倒!
那个贱人,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好恨……好恨!
“王……王爷以为掐死我,就能得到太子妃吗?”
她脸颊爆青,呼吸急促,咳嗽道,“就算你掐死我……也得不到她,如今我有孕在身,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有孕?
楚煜冷嗤一声,“之前在平凌山庄,你身中蛇毒时就无法生育了,你以为本王好蒙骗?”
什么……他怎么知道!
难道是因为她不用有孕……祈王才不爱自己的吗?
“不……王爷……瑜儿那么爱你啊。”胡妙瑜被掐得喘不上气,双手扒拉着他的手,“为什么……你就不相信。”
还敢在这装。
楚煜没兴趣陪她玩下去,手劲儿一狠,就要捏断她脖子。
“主子。”冷夜冷不丁儿提醒道,“胡小姐有孕的消息,只怕已经传入宫中了。”
闻言,他凤眸微勾,联想到什么,破天荒的将手中的女人犹如垃圾般扔了出去。
随即走了,在进王府之前,楚煜扫了眼自己被弄皱的衣裳,“听闻胡丞相喜欢收集酒盏?”
“回主子,正是。”
冷夜一脸懵逼,什么时候主子关心起胡昌来了。
不及他多说,就听那人残暴嗜血道,“那就砍断她一只手做成酒盏送给胡丞相,想必他一定喜欢。”
“是。”
男人嗜血狠厉的声音冲刺着胡妙瑜的耳畔。
“不,不!”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挣扎着爬起身,满脸惊恐就要追上去,却被一众侍卫拦住了去路。
“胡小姐走什么?”冷夜抽出匕首,步步逼近。
随行的侍卫直接将胡妙瑜按倒在地上。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本小姐的父亲是丞相,你们不……”
话没说完,一道凄厉声划破长空,险些震碎了云霄!
满地鲜血四溅,可怖骇人。
胡妙瑜早就痛得昏了过去,摊在地上犹如死狗。
冷夜收回染血的刀,一脸嫌弃踢了脚那被砍掉的手,范起了愁。
王爷这次也太难为他了。
要她将这个女人的手骨做成酒盏,这不是刁难他的手艺?
楚煜刚进来不过半会儿,冷夜就做完成了任务,令人将酒盏送去丞相府。
胡昌正派人满大街寻找自己女儿下落,这会儿得知胡妙瑜被砍断了手,直接给气了过去。
“王爷,东西已经送去了。”
书房中,男人慵懒斜躺着假寐。
他嗓音低沉,“恩。”
旋即睁开双眼,目光幽冷落在那烛光上。
“去查胡妙瑜之前去了哪里。”
……
公主府中。
“你说,祈王当众令人砍断了胡妙瑜的手,做成酒盏送给胡丞相?”
长公主一脸娇媚刚从被温柔乡中出来,一身吻痕璇旎动人。
显然是刚被爱抚过的。
“回公主,正是。”
春莲低垂下头,“不仅如此,听闻胡丞相得知后被气晕了过去,这会儿都还没醒来。”
“呵,看来这胡妙瑜还真没令本公主失望呢。”
她刚令人将胡妙瑜弄出来,料定胡妙瑜对祈王不肯罢休,不过煽动了几句。
就成功挑起了祈王与胡丞相的怒火,倒是令她都侧目了。
好啊!
这下西晋天必定要乱了。
乱了才好!
王城中,扶华得知了这个消息没说什么,直接去探望苏澜。
不料刚进去,就瞥见她脖子上细微的吻痕。
扶华神情微动……不由握紧双手。
自从上次她失踪从平凌山庄回来后,她的身上也是如此。
到底是谁……
“王上。”苏澜唤了几声他才回应过来。
扶华微微回神,从容端过汤药道,“听闻前几日你头疾发作,孤令人熬了汤药……”
“不必了,多谢王上。”苏澜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