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岗亭,微风游荡。
【哎!哎!】
【这位公子,看你也出身大户人家,怎这般墨迹,没看到后面人马已都拥堵吗?如此这般,今日还非得连累老子被张老爷罚款不可!】
粗壮汉子说着,快速掏出一张白色物件,准备写字。
【这是何物?竟如此精致,还可写字?】
小李子堂堂大内总管,竟未识得此物,好奇而问。
【瞧您这说的,此物名曰纸,张大人搞出来的。】
那汉子接着脸色一横道。
【废话少说,先登记,好走人,即便皇帝老儿来了也得遵守,姓名,何来何去,几人,速报!】
待小李子报完虚假名后,那汉子一把扯下纸张。
【给,放好,交钱,共计二百两,快走人,否则交滞纳金!】
【二百两,你怎么去抢啊!】
【喂!前面几人,怎如此拖拉,张大人定的东西,还能有错?】
奇怪后面排队人员虽催促着,奇怪却开心似吃了蜜糖般。
【崔什么崔,急着来交钱啊!天下竟有如此笨蛋,还替那张小七说话,真不知吃了何迷魂汤。】
小李子气不打一处来,记腹牢骚,刚要发作,便被司徒润民制止。
【上车,走人!】
景阳城外,人影窜动,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喂,那几位,马车停靠城外驿站,下车,如要进城,请交一百两卫生管理费!】
守城士卒,动作老练,开好纸票干练走向众人。
【钱,钱,钱!】
【又是钱,还得交如此多。】
【这位小哥,本县新规,请遵守!如若不然,混蛋!】
眼看进城商客们都毫无怨言,微笑着一一缴纳卫生管理费,小李子是又气又好笑。
【疯了!这里人定是都疯了!】
【小李子,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日后再与张小七那混蛋算账便是。】
司徒润民闭眼指责。
马车内的司徒润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的人事为何都如此奇怪。
涉及各项明显不合理收费如此之高,却能有如此多人口?更不解的是,所有人好似很拥护那位张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
【告诉大人,鱼儿已上钩!】
刘二羊站在城内最高的驿站上,喜笑颜开大声呼喊,那小山羊胡须还是一如既往的呲溜。
【干得不错,告诉他,记住,服务必须到位,必须提供上等服务,让不好,扣他银两!】
大堂上,张小七定睛看着《金*梅》,时而大笑,时而叹气,不时张大嘴,等待边上两婢女把剥好的岭南荔枝,用心的放入那大嘴。
【爽,真爽歪歪!】
【对了,清清,你那老爹近日还往赌坊跑么?赢了没?】
微微闭眼的张小七,一拉左边清清那白嫩的把玩着问。
“唉,老爷真坏,自从您搞了那些新玩意,我那老爹便没有准时回家休息过,这不,昨日又都把奴婢刚发的俸禄都拿走,那可是奴婢的嫁妆钱啊,呜呜呜!”
清清说着伤心的抽泣了起来。
【清清莫哭,老爷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这老混蛋,爱玩则罢,关键还不会赢,放心,你的嫁妆老爷我全包了。】
“老爷真好!”
【红红,你那老娘还经常去雪月楼吗?】
张小七放下手机转头看了看右边的红红。
【老爷啊,自从您发明了新款衣物,还有那些新酒水和乐器后,她便每日只管把自已打扮得妖艳,没事便往那跑,搞何姐妹聚会,还说是大人您教的,要她们让甚中年女孩,私房钱都快花光了,唉!】
【噗嗤!噗嗤!】
张小七先生
一笑,接着把嘴一张,舒服咽下荔枝,这才伸了伸懒腰起身道。
【男人赚钱女人造,你娘不造,别的女人也会替你爹造。】
【我帮你爹搞的造布生意,他不知赚了多少,钱的事你就放心吧,只是觉得你这一直陪着老爷,俸禄也低,倒不如回去继续让你的千金大小姐算了。】
却见红红把樱桃嘴一撇,马上一副要哭的样子。
“老爷分明是已嫌弃红红了,人家不嘛,人家就是要跟着老爷,只有跟着您,每日才新鲜,只有跟着您也才踏实,这当然这也是我爹的意思。”
【唉!放着自家景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小姐不干,为何偏赖上咱呢?且还是她老爹的意思,莫非?难道……】
眼看红红橡是要来真的样子,才知搞了麻烦事,张小七赶紧起身开溜,门口时才转身道。
【老爷我还有事,你俩自已吃,晚上记得熬好老爷最爱的虫草牛鞭哦!务必多放点虫草!】
“几位一看便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小人能否为几位效劳?”
张小七出门不久,刘二羊便成功对接上司徒润民一行,凭借自已师爷身份,屡试不爽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几人忽悠到景阳驿馆。
伴随天边最后一丝日光被天空吞噬。
景阳城华灯初上,一片盛世繁华初步现,乐器声,戏曲声,此起彼伏,夜幕中的景阳大驿馆尤为显眼。
【你这师爷,可莫框人,咱可是诚心找你家老爷谈生意的,他却不在县衙,你也寻找不到,真不像话!】
司徒润民看着这繁华的景阳城,内心隐约感觉这张小七绝非无能之辈。
不说别的,单就这景阳城夜里之灯,让她这自认为见识颇广的大行女帝甚是汗颜,这里的人似乎只有欢哥笑语,生活富足。为何这家伙却感觉不靠谱呢?
然,无奈碍于长年的帝王威严,也便只好故作镇定。
可那翠儿和小李子似乎早就忘记了正事,正畅快欣赏着这无与伦比的夜景,嘴里还不时赞叹。
【张大人,真是治县有方啊!】
【放肆,你二人就不能坚持点吗?】
司徒润民再次凤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