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瑶刚从王宅出来,虽然天黑,也怕万一被人发现招来麻烦,所以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三回头,确定安全才一路小跑。
哪知道,刚撒开步子,便被一人打晕,迷糊中看到布袋一个布袋向自已扣来,扛了去。
天杀的,这大半夜,打雷带闪电,谁还在这地方埋伏。四处无人,叫或者不叫都不行。正常情况下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更何况她本来就有点心虚。
哐当一声,不知道撞到哪里,她终是晕了过去。
迷糊中那人把她套在麻袋里,扛在肩膀上一晃一晃的,让昏迷中的她都有点犯恶心。
“公子,这怎么处理?”一男声请示。
男子指了指空出的地方。
啪的一声,她被人像丢垃圾样甩在马车里。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真是冤家路窄!”白陌殇看着个那一动不动的大麻袋。“你这小贼又落到我手里了。”他旋转了自已手上那被自已盘的发亮的黑斑指。
哗啦啦,瓢泼大雨鱼贯而下,透过车帘飞扑进来。他讨厌这样的下雨天,浑身不自在。可今天有人陪,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魉,快走!!”要不是为了想看她接下来干嘛,早就回去了。
“是,公子!”
车子在泥泞的街道上前行本就不顺,突然中间哪里冒出的石子,让车轮一划,车身一晃,马车连人差点飞了出去。装魏月瑶的袋子也惯性的往后移动,压在白陌殇的鞋子,弄脏了他的衣摆。
噗呲一声,只见他伸出脚。嫌弃的把袋连人踢了过去,任雨打在袋子一角。
他才不管里面装的“东西”,在白陌殇看来算是为这马车挡雨了。
魏月瑶被这马车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有点疼,呻吟着动了几下,又睡了过去。
雨下的越来越大。。。。。。
不一会,马车在白府门口停了下来。府里走出几个下人模样的小厮,带着伞出门迎接车里人。
白陌殇接过仆人的伞走在最前面,到了门口,随着他的吩咐,只见其中两人又走过去把袋子从车里拿了下来,一头一尾的的抬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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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魏月瑶突然觉得这床睡得又硬又冷,身上连张被子都没有。似乎还听到有人往杯子里倒水。
“米莎,今天怎么这么吵?”她挣扎着,感觉这骨头快散架一样。
“醒了!!”这熟悉的声音,比自已的L温还冷。
她家里怎么会有男声,而且莫名有点熟悉。难道米莎往家里带人了?这是魏月瑶的第一反应。想必此时,她真以为自已睡自已窝里呢。
“还在让梦呢?”这声音比刚才更冷。
魏月瑶摇了摇脑袋,这才记起来这不是在家里,刚刚是被人给绑架了。袋口已被打开,她费劲的从里面爬出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光太刺眼,揉了揉眼睛。
白陌殇穿戴整齐的坐在位置上喝茶,看着地上的她。像看只猴子。
魏月瑶看到他,还是很吃惊!还以为绑架自已的是谁呢,原来是他。冤家路窄,怎么又落到这人手里了?
看着这屋子,雕栏玉砌,红木香烛,金杯玉盏,普通人家怎会有。只是跟她这个蝼蚁一样的普通人过不去,他图的是什么?
“前阵子还见过,现在就不记得了?”白陌殇品着茗香,看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她。
“公子,我说了,之前都是误会,那玉佩真的是别人送我的,不是我偷的。”她尝试解释。
被她摔碎的玉佩已经被他拿去给玉师修了。要是她不提,他也不打算追究,毕竟断了她三根手指,算她还清了。只是被她提了一嘴,突然想那记身被泼的粪。。。。。。只要想起,感觉现在空气中都充斥着那难闻的味道。
杯中上好的龙井茶,他瞬时没有了品的兴致。
“你这手好了?看来上次下手轻了。”看着她从袋里出来,还不忘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整了整凌乱的发帽。要不是手上有些老茧,确实是极好看的。芊芊细长,白如玉葱。
魏月瑶把手下意识的背在后面,断指的疼痛她也怕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完全康复。难不成他把自已绑回来,想要再次断了她的手指?看着他住的这地方,身份不言而喻。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说吧,今天去王员外那里又偷了什么什么出来?”
他绕过玉的问题,直接发问。在他看来,魏月瑶就是小偷,之前偷了他的随身玉佩,现在又想趁着人家去世,混进宅子里去大捞一笔,趁火打劫。要不是自已老爹和王家有些交情,让魉代去拜祭发现她,还真是瞒过了所有人。
“大人冤枉呀!!我没有偷东西!!纯粹是去祭拜。”
“是吗?拜祭用换身上男子的衣服待到大半夜吗?”走到她跟前,盯着她。“你跟王员外是什么交情?朋友,还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魏月瑶无言以对。对于王员外,她还真的一无所知道。
可是对于玉璃轩她知道呀。
“我是玉璃轩玉公子的朋友。”她脱口而出。
“哦?玉公子的朋友?”白陌殇围着她绕了一圈,“怎样的朋友?情人?趁着人家妻子过世想爬上人家的床,取而代之?就凭你?”
瞬间梨花带雨,她不冤枉的。只是她自已很努力的活着,却也被眼前人说的一文不值。她这样的人注定难道注定被他们作贱糟蹋,无处伸冤,然后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在阳光地下肆意的活着吗?
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想要看到她这样的人无能为力,作贱自已还一副让人怜惜却又没人在乎的模样。夺眶而出的泪水又被她收了回去。半年前,为了生计,她亲眼看到烟花女子为了讨好那些达官贵人,被当狗一样作践之后,还一副开心并讨好的模样。
她不是她们,即使没有魏月瑶的身份,可她骨子里还留着魏家的血。她阿爹阿娘何等高贵,她祖上何等辉煌。即使不是为了魏家,她也是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畜生。
“公子,你想怎样!?”她望着他,眼神不带一丝畏惧。
白陌殇也被她这眼神吓一跳,一个乞丐,居然有这样的一双眼睛,这眼神,仿佛来自深渊和地狱。这样的眼神,他带着三分欣赏,三分厌恶,四分躲避。顺着他的眼睛,看向她的鼻子和嘴巴,一张脸第一次清晰的映入他眼帘,这模样,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个小偷哪来的理直气壮?!”他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我说了,我不是小偷,那块玉佩是我的,既然你喜欢,老娘送你了。今天我出现在王家,纯粹就是拜祭,是不是箱小偷,跟你有什么关系,主人家都没说,你为何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难道你是那只装屎的盆吗!!?”
魏月瑶好像摊牌了。。。。。。
白陌殇第一次被人扯着鼻子骂,受挫了。。。。。
“来人!!!”
守在门外的魑打开了房门。
“衣服扒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