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谌渊嗤笑一声,无所谓开口:“你要跟他走?”
随意而性感的声音,将男人话语间的记不在乎充分诠释。
可若结合此刻,那双能杀人的眼睛……
“我当然不,”岑双笑嘻嘻开口,“我要跟你回家”。
女孩儿状似讨好地笑脸,却显得格外生动有趣,显出两个沁着甜的酒窝,和一双微弯的猫儿眼。
啧,看多了感觉,她是真傻。
她这样笑给别人看,谁会控制得住,不欺负她?
宫谌渊无言起身,离开的路上,没再分给她一个眼神。
岑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还不忘回头给顾呈明摆了摆手。
众人瞪眼看着。
除了智商挂机的顾呈明,在场的都颇为难以置信。
剁手呢?杀人呢?
宫爷这是转性了??
“渊渊”
上了车,岑双就扑上来,直搂男人脖子。
“老实点,”男人皱眉,结实的小臂却横在了女孩儿后腰,以防她后仰摔到。
“对不起,我一见到熟人就激动,不过他没你重要,”岑双在他耳边说。
诚不欺宫爷,顾呈明确实比不上他重要。
“没有下次,”宫谌渊单臂将她托回了座位。
岑双偷偷瞄他。
啧,耳朵都不带红一下。
不愧是大佬级别的,完全不把爱情这玩意当回事儿。
“渊渊,我今晚还能和你睡不?”女孩眼眸微眯,认真地看着宫谌渊。
“沙发没睡够?”
“早上我从床上醒来的。”
宫谌渊眸光一顿,她猜到了?
不过岑双从不按他的思维走。
“说明我自已睡不得劲儿,会自已在梦里找床的,渊渊不用心疼我。”女孩儿不要脸地自我攻略。
她后来也想了,渊渊那么冷漠,不可能抱自已回床滴。
那时侯就当,为了给自已点继续社牛的动力,乱猜的吧。
“……今晚我有事。”
“什么事啊,机密行动?还是……春宵一夜?”岑双一脸看热闹的激动,完全忘了,自已作为找他多年的未婚妻,应该表现出的神态。
“……岑双!”
“在呢,”岑双笑嘻嘻接下,“这你第一次喊我名儿哦”。
“……”
宫谌渊很难理解,这丫头嘴角怎么这么难压。
“渊渊,你不陪我,我睡不着咋办。”岑双夸张地装委屈。
“醒着。”
╭(╯^╰)╮非人乱回。
“我醒到早上见你?”岑双说罢便面色一改,“诶呀,那完蛋了。”
宫谌渊眸里不自觉冷肃起来。
“什么?”
“白天见到你,我又舍不得睡了,那我岂不是连轴转了?”岑双撇嘴。
“……”宫谌渊无奈。
“安分会儿,行么?”男人声音略小,显得低哑。
他刚才,真的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心也跟着紧了一紧。
不对,那是她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男人越发烦闷,靠在车背闭目。
接下来的一周里,岑双根本见不到宫谌渊。
她竟然有点想他。
这里人大部分人机得很,不开小差,面无表情,更别提聊八卦了。
她有的时侯是真的怀疑,自已穿越进了游戏王国,有npc。
直到那天傍晚,岑双悄咪咪出来找吃的。
她晚饭吃的不多,刷了刷手机,就饿了。
别说,宫谌渊给的手机是真的牛逼,在这地下,信号好的一秒都不带卡。
没有购物和社交软件,拿着手机,除了玩游戏,就是看剧。
剧里看,外面世界貌似和自已世界无异,虽然怎样都搜不到九灵街的有关信息。
剧里的美食严重勾引了肚子,馋得胃酸。
她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原本胆子不大的人,在九灵街呆这么久,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和未知带来的恐惧。
尤其是在这里,岑双想。
她轻车熟路来到餐厅。
好像有人还在收拾餐盘。
“宫爷何必把一个开路不明的女人,保护得这么好。”
“拜托你少说两句吧,不要命了?”
“能在这里让工的人,哪一个不比她有本事?”
“宫爷自有他的安排,不让我们跟这位小姐交流,或许是在保护我们也说不定呢?”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岑双才敢从门口探出头来。
看来剩饭之类都被那两人处理了。
不过岑双现在也没了吃夜宵的心思。
宫谌渊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这样?
不让他们和自已说话,难不成自已有口臭吗?
她好像突然对这个地方有点害怕起来。
似乎之前,她是把这里当成可以遮风避雨的安全囊,真把这里当家了。
才会安然度日,记脸快活。
她不应该这样的。
她回过神,急急地往自已房间跑。
跑得快一点,走廊的黑暗和冰冷,就追不上她了吧。
“砰”
她被撞得后仰,堪堪站定。
抬头便是那张骨相惊艳地帅脸。
男人身上还是带着很重的威压,嗓音透着令人察觉不到的紧张。
“怎么了?”
“宫…宫谌渊。”岑双不知是跑得还是吓得,有点微喘,脸颊都挂上了汗。
“没怎么,你怎么来了?”她低下了头,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
自已不明不白被他养在这里,很奇怪。
自已来路不明,又真骗了他。他命令下人那样让,无论有所防备还是有所图,都很正常。
她在难受什么呢?
她想要向这尊煞神讨真心吗?
自已的心思都是掺假的。
岑双整顿好情绪,换上了公式化微笑,“是想我了吗?”
还是弯弯眼,还有小酒窝。
却让宫谌渊皱了下眉。
他总觉得,这丫头几天没见,变了。
他却抓不住是哪里。
“这几天有点忙。”
“哦”岑双敛下眸,没了言语。
她怎么突然就不想对他热情了呢。
“渊渊,带我出去玩儿行不?”
“你想出去?”
“玩儿拳还是玩儿枪?”
“……有女孩子玩的吗?”
“你觉得呢?”
“呆在这里太闷了。”岑双有些踌躇地开口。
“……”男人闻言,神色变得晦暗起来,与平日对她的沉冷不通,带了些恶意味。
“想出去?”
“找谁?”
“我……”岑双显然被吓到了。
“我就是想透透气。”
宫谌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垂首,掩住了情绪。
半晌,他开口,“进屋吧,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