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未教养过你,她的生死与你无关!更何况她那种不洁之人早就该死!”
听着他的话,阮兰因好似被人扼住了颈脖,让她难以呼吸。
“若我也是不洁之人,是不是也该早早去死?”
她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裴鹤亭。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能勇敢的抬起头看这个男人。
从前她怕死,受尽屈辱才苟活。
如今她发现,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甚至觉得,她该死。
才能不污了所有人的眼。
“你在说什么浑话,难道你今日当真与楚萧有了苟且?!”
裴鹤亭抿起唇,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愠怒。
见阮兰因一直沉默不语,裴鹤亭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摇晃。
“说话!”
阮兰因仰着头,眼底染上痛色。
“今日,没有。”
只是今日没有。
过往三年,日日都有。
得到回复后,裴鹤亭依然觉得胸口淤堵得厉害。
他阴沉着脸松开对阮兰因的禁锢,声声警告。
“你身为国公千金,要以身护住镇国公府的脸面,切记不要做有辱清誉之事。”
“若让人嚼了舌根,镇国公府断然不会留一个形骸放浪的女子在府中。”
阮兰因感觉自己好似跌进了冰冷的湖里,浮浮沉沉,完全失去了气力。
“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心底一片死寂。
阮兰因回头往清卿阁走去,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看着阮兰因的背影,裴鹤亭的心底有一种落空,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这次从法相寺回府,阮兰因说话做事都一惊一乍,特别敏感。
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转身对一旁候着的心腹侍卫吩咐:“去查查阮兰因在法相寺三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