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停了下来,“早安,我唯一的参与者。”
听见那个人发话了,夜亦昼才又慢慢抬头,略长的棕色头发卷卷的,盖住了他部分的视线。
他甩了甩脑袋,试图透过半遮挡的视野看清来人的真实面目,却又下意识倒吸一口气,随之而来是锁链相撞的声音。
“我可不觉得我们见过,大兔子。”
夜亦昼的语气带着几分厌恶,声音中的戾气饶是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眼前的人却似乎己经习以为常了。
那个人戴着同样肮脏的兔子面具,倒是和这里破败不堪的环境显得有几分的映衬,黄黑交错的杂色毛有些秃了,露出内在的暗粉色皮囊。
斑驳的三色交织着,夜亦昼可以看见一双百无聊赖的眼眸深深地埋藏在面具的空洞下,与他对视着。
那可真是一双平庸的眼睛,夜亦昼想着,又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浅蓝色的眸子对光线过于敏感,哪怕是如此的将眼眸裸露在光之下,都足以在视野中形成一块亮斑,让他短暂地形成局部失明。
真是难搞。
夜亦昼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又看了看当下的环境,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抓过来。
抓自己的理由似乎还挺多的,可当他试图抓住记忆中的细节时,那些东西却如同滴入海中的墨滴,明明是有颜色的,却又须臾间散为了无物,抓不住也摸不着,就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们己经见过很多次了,”带着兔子面具的家伙一步步往前,一股难闻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迫使眼睛受创的夜亦昼不得不屏住呼吸,“但是我也不介意重新认识一下——请记住我的名字,呵呵,我是人兔。”
人兔?
也是很耳熟的一个称呼,似乎在很久之前的什么小说上看到过类似的称呼,奈何夜亦昼没有刻意记过那些东西,只能无效地徒劳回忆着,无果。
自称为”人兔“的人似乎也不着急,他只是平静地与夜亦昼对视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