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你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嘛?荀公那边,怎么说?”赵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刘晓躬身道:“至于问题的话,弟子觉得只是些许贼人罢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弟子年少轻狂,一直想要像父亲和诸位叔伯一样战场立功,希望师父原谅我的任性!”
“而荀师那边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荀师最近去访友了,我还没有向他汇报最新进展。”
荀谌那里刘晓根本就没透露过半个事情,他相信等事情发展起来后,这便宜师父会自己找过来的。
可是赵云不知道啊,他更是没有想到一项懂事的刘晓会骗人。所以他点点头,觉得既然荀谌都是知道的,那应该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试探一番,无论成与不成,都要及时和你父亲联系。”赵云沉吟了一会后,算是把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
他和刘老爹之间几十年的交情,自然是不会有事情瞒着刘老爹。赵云愿意暂时帮刘晓隐瞒,已经是很大的情分了。
他本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是品德高尚,这也是刘老爹放心赵云成为刘晓老师的原因。
赵云以为刘晓想做的只是那种小摩擦、小范围的战斗,如果他知道刘晓为此谋划了十几年,准备来一波大的话,那说什么也要和刘老爹那边汇报的。
刘晓做什么大事情,肯定是无法避开师父赵云的。与其隐瞒着子龙将军,不如刚开始就小小的摊牌。更何况这么一员大将在此,刘晓巴不得带着赵云一起呢。
在忠义面前,你只能打感情牌,以及,一点点欺骗。刘晓正是用这种方式暂时把赵云给骗上了贼船,他就不相信到时候事到临头了,赵云会撒手不管。
成功的把赵云给骗上船之后,刘晓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自家荆北唯一的“老巢”——新野。
新野现在之所以还能够算是在刘老爹集团里面握着,完全是因为新野酒坊的功劳。
得益于新野酒坊的超大规模,整个新野县都快成为了酿酒基地。
甘宁、陈到一共三千人驻扎在新野,可以说是多种利益妥协的结果。
刘晓打着的旗号一个是保护酿酒秘密,另一个是新野本身就是刘老爹的驻地。
本来刘表等人是根本不愿意的,刘备都特么跑到长沙去了,还再给你一个新野当地盘?
干啥?想南北夹击啊?
好在华国社会永远都是人情社会,再加上新野酒坊的利益巨大,刘晓把这些人在绑上了利益链条之中,总算是把新野给留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刘表也不曾对新野放心过。
来到新野之后,刘晓便把甘宁和陈到等人召集了过来。
眼见着黑了一圈却威武雄壮了许多的关平三兄弟,刘晓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不过随即他就看向了甘宁,打着招呼道:“兴霸,三年未到,但三年之约已经完成!”
当初刘晓救了甘宁一次,作为回报,甘宁跟在刘晓身边三年。
如果三年内刘晓还只是在襄阳厮混的话,那甘宁算是偿还完了恩情,随便去哪。
只见甘宁咧嘴一笑,露出鲨鱼般的细密尖牙来说道:“哦?看来子明你这是事情办成了?”
甘宁在新野待了这么长时间,刘晓很多的布局根本就没有瞒着他,所以他自然是知道刘晓在筹划多么大的一盘棋。
只见刘晓重重的点头道:“就是不知道兴霸你是否宝刀未老?”
甘宁仰天大声笑道:“宝刀倒是不老,只是口渴难耐,需要贼人鲜血解解渴才行!”
对于甘宁这种豪横的统兵大将来说,从来不差那万丈的豪气。他两年前之所以愿意带着几百部曲蜗居在新野,并不是丧失了斗志。
刘晓点点头,都是自己人,他也没有藏着噎着,把现在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后,便说道:“总之,我们先想办法把荆北大营给控制下来。”
甘宁冷哼一声道:“把不愿意配合的都杀掉好了!”
甘宁的方法虽说残忍,但军队这种地方如果还山头林立,不听号令的话,那还打个屁的丈。
其实不用甘宁说,刘晓就已经准备杀人了。
到时候把底层士卒分散打乱,扩充到十六个新野运输队中,让自己人做底层的军官。
像是关平、张苞、赵统都是运输队的队长,扩兵后完全可以担任校尉。
再然后用严肃的军纪和丰厚的奖励治理荆北大营,最后北上的时候打几场胜仗,刘晓不信他没法收服人心!
刘晓这一次来新野酒坊一方面是和众人说明接下来计划,另一方面就是想办法能不能把酒坊的青壮征兵入伍。
不过他自己想了想觉得没必要,虽然工人们平时实行军事化管理,但现在远不是征召他们的时候。
前期还是苟一点比较稳妥,在刘表和荆州世家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带着人北上。
新野酒坊被盯着的太紧了,一旦动了那肯定会暴露。预期打草惊蛇,不如留在这边吸引注意力。
所以事情想要有所作为还是得从荆北大营下手,尽快把里面的人马给掌握在手中才行。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把所有的准备都做好。毕竟荆北大营的将校们又不是泥土捏的,怎么可能会任由刘晓宰割。
所以面对甘宁的提议,刘晓只是简单认可道:“杀人是最终的选择,但是杀人也是必要的选择。我们这一次想要把荆北大营的士卒给牢牢握在手中的话,可不是盲目杀人这么简单。”
刘晓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无论荆北大营那边是什么样的态度,自己这一方即便仅仅是为了立威都要杀人!
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荆北大营那边又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交出兵权呢?
所以这一次杀人势在必行,就看如何谋划用最小的代价得到荆北大营里面的士卒。
不仅要杀得合情合理,把整体的损失降到最低,更是要不找来荆州的麻烦。
不然这边刚刚杀完人收编了荆北大营,那边就被刘表一纸令下的责问了,那岂不是在帮刘表干事的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