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和林陌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躺在床上，只要闭上了眼睛就可以到自己哥哥惨死的模样。
满身鲜血。
“啊。”她叫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满身的冷汗。
“没事吧。”顾城听到她的尖叫声，起身抱住了她，宽厚的掌心拍在她后背上柔声安慰“不怕，不怕。”
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她的长发，程染死死抓着顾城的手，半晌不肯松开，就像是溺水之人抱着最后的浮木。
黑暗中，顾城睁开眼睛，看着程染紧皱的眉头轻轻的吻了上去，嘴角带着冰冷。
次日清晨。
程染起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了顾城的身影，餐厅里摆放着他早就买好了的饭。
楼下的顾丝开着红色的跑车，路边围观了不少群众。
程染打量着顾丝的跑车，还有身上漏洞且浮夸的妆容，坐在副驾驶，问道：“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浮夸。
顾丝低着头看了看自己额服饰，美目精致，一脚油门车子飞速的串了出去，“今天明丽儿回来，我们要去接她，自然是要穿的符合我富二代的身份。”
这么一说，程染想起来，顾丝大小也是个富二代，这样子倒也是基本操作。
到达飞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早，明丽儿的飞机刚刚落地。
她穿着红色的连衣长裙，脚上是14厘米的高根系，手机上的装饰物在阳光下栩栩生辉，看着外面熟悉的建筑物，明丽儿轻轻拿起手机，笑了笑，“明珠我回来了。”
“在这里在这里。”顾丝不顾围观群众的厌恶的眼神，在停车场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叫。
紧跟着她的目光，程染盯着刚刚从通道里走出来的少女，19岁左右的模样，长得没的张扬，就像是一团冬日的火焰，可以烧灭一次。
“你好，我是明丽儿。”明丽儿对顾丝轻轻一笑，然后伸出手对程染笑着说道：“见到你很开心。”
程染握了握明丽儿伸过来的手，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叫程染。”
“你们两个说话怎么都不理人的。”看着两个人还算是比较友好的互动，顾丝气得跳脚对明丽儿埋怨的开口：“亏我还特意和学校请了假，接你，哪知道你看到我都不说话的，真是让人伤心。”
明丽儿好笑的捂着嘴，对着顾丝摇摇头，心里却不住的打量程染，开始估算自己和她合作的可能性。
坐在饭店里，明丽儿手里拿着透明的酒杯，里面是橙色的果汁，看起来颜色极好。
“丽儿，怎么不喝酒。”顾丝端着定好的葡萄酒走过去，坐在明丽儿旁边，轻轻的拿起酒杯，把橙子倒在了一旁的盘子里，然后倒上了酒“特意给你准备的，不试试？”
说着就把就被推了过去，却被明丽伸手拦在了半空中，顾丝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了这是？”
明丽儿的目光落在程染身上，接过就被然后放在一旁，看着程染说道：“喝多了，不好谈生意，不如说说这次要说什么？”
“丽儿，这……”顾丝还未开口解释就被程染笑着打断了，“明小姐倒是厉害，今天找明小姐过来，的确是有些事情。”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程小姐，顾小姐，我是个学生，还不会做生意，不如二位换个人吧。”明珠把自己手里的菜单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转到程染面前。
程染看了看顾丝，示意她回到自己身旁，然后拿起来菜单，扔到一旁，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悠的轻飘飘的朝着明丽儿的方向扔了过去。
不知明小姐有没有合作的打算？”程染的暮光死死的盯着明丽儿脸，企图看出来一丝破绽。
照片落在了明丽儿的桌子前面，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捡起来照片，她死死的攥着那张照片，刚刚还是平整的模样，现在却也是破破烂烂。
她似是用了极大地力气，才可以发泄出自己的愤怒。
“哪里来的照片？”明珠咬牙切齿看着程染，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程染无视于明丽儿的愤怒，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半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明小姐，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么？”
明丽儿死死的抓着餐厅的桌布，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少年倾城，本就绝色。
“你都知道些什么？”她的牙齿咬破了嘴唇，才让她不至于掀起桌子拂袖而去，“明小姐，也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为何而死的吧？”
这一句话就像是抽掉了明丽儿所有的力气，她坐在凳子上，神色漠然，却又带着些哀伤，看起来丝毫不像是19岁的少女，反倒是像极了那些看破红尘的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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